孙罡风探头出来,讪讪道:“白太傅,我想拜您为师。”
“你都已经是司天台令了,还要拜师?”
孙罡风摸着后脑,不好意思地道:“我这点斤两,我自己晓得的。不过就是没人坐这个位置了,才把我推上去。其实我也就只会耍点嘴皮子,顶不得用。白太傅,您就收我为徒,带我南下吧。我一定把你照顾得妥妥的。”
白云景道:“若是真想拜师,便在京里好好地待着。莫让陛下选了旁人当帝夫。一切,待我回来之后再论。”
孙罡风愣了好一会儿,直到白云景已经走远才反应过来,顿时觉得自己任务艰巨。
白云景牵着马行到茶寮边停下,看到站在门边的温即楼,相视一笑,走了进去。
此时的茶寮里只有他们两人,温即楼道:“你竟在这个时候要走。留她一人。”
白云景默了一瞬,“我不在的时候,帮我好好照顾她。她性子急,易冲动,易发脾气。”
今日,她似乎很生气。
温即楼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趁虚而入了?”
白云景苦笑不答。以茶代酒,海饮一碗,转身离去。
温即楼叫住他,“我不知你是何是惹了她不快。可我知,她待你,是最为不同的。也就在你面前,她能像个她这个年纪的人那般,会发脾气,会展露她的心性。”
他便是再怎样调侃她,她总也不恼不怒,甚至还会与他说笑着将那些话还回来。似乎,她身为帝王本就应当如此,可他知道,这到底是因着不在意。
白云景回头对他微微颔首,“我会尽快回来。”
他停了一下,似是犹豫,“西齐并不是个好地方,苏千寥在西齐的处境极为尴尬。”再迈步,脚步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