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何必担心?”楚汐瞪了坏兴的司马琰一眼,含笑的目光从白云景面上扫过,最后落到司马惊雷的面上,“我们这次一走,再回来,怕是你大婚之时。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之事明日思。”
有她说这话,谁也不再提那些败兴致的事。
司马惊雷将心里头的烦扰都丢开,吃了不少,喝得更多。
酒能壮人胆,女帝的话越来越多,把以往对司马琰的不满悉数说了出来,引得司马琰脸色越来越难看,最终又无奈又委屈又气恼。
他已经把自己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了女儿,却还是得了女儿的不满。
司马惊雷即便醉着,也被他裹着暴戾的神色吓到,嗫嚅几下唇,便扑到楚汐怀里撒娇起来。
司马琰更是恼火,将她从楚汐怀里提溜出来,塞给白云景,“自己媳妇儿自己疼好,莫来招惹我的媳妇儿!”
说完便抱起楚汐离开。
白云景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女帝,僵硬地立着,垂眸瞧她。她醒着的时候,她捉弄他的时候,他能自然地调弄她,可真到了她毫无防备的时候,他却又变回了那个生涩僵硬的人,与她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她身上的软香杂着清冽的酒香,变得浓烈起来。
司马惊雷瞧着父母离去的身影,吃吃地笑着,“你瞧,父皇从来就不会在意我还在,只要有他在,也从来不会叫母后多走一步路,生怕伤了她的足。”
一个酒嗝上来,她身形不稳,跌到了白云景的怀里。她怔了一会儿,抬起脸来,有些不满地咕哝,“怎么连树都长成了白云景的模样?”
抬手捏向他的脸,还未碰到便收回手。
“算了,不能碰坏了。这张脸,和我的一样的好看。”她笑着歪倚着他,眼睛却是湿的,“可惜是个木头。咦?木头也会动?”
司马惊雷睁大了眼睛,紧紧抓着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