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闻言不动, 只拿着那国书反复看了又看。
甘彬华狠狠瞪礼部尚书一眼, “几日之后呢?礼部尚书自掏腰包来顶足大国的面皮?”
如今国库空虚,若再办一场奢华的国宴,便真是不剩一毛。
只是不当家的人不知当家的辛苦, 只当甘彬华一味地一毛不拔,当朝大员站为两派, 再一次吵得不可开交。
他们吵了好半天,争得脸红脖子粗, 若不是都是文臣打头, 保持着最后的一点修养,便要扭打起来了。
柴昀劝了几句,发现自己的声音被他们盖了过去, 便拢着袖子事不关己地倚柱站着,翘起眉峰悄悄瞟了一眼司马惊雷,见女帝如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便也垂了眸子,不一会儿,金殿之上响起闷雷一般的鼾声, 在一片争执声中显得尤为突兀。
诡异的,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瞧向鼾声来处。
一众人面上青红交错,他们吵得不顾形象,丞相大人却好似无事人一般,立时有人唤他,“柴丞相,这件事,你怎么看?”
鼾声不止,礼部尚书便行到他耳边抬高了音量,“柴丞相!”
柴昀猛地惊醒,突然上升的肩头正撞着礼部尚书的下巴,他却仿若未见着礼部尚书吃痛地捂紧下巴一般,茫然地盯着前方一息,“散朝了?”
偏身对司马惊雷拱手,“陛下英明!恭送陛下!”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