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辰子听着,叹了一口气,垂了眼,又怕惹得温即楼伤心,不敢再多言。
温即楼到底还是被他的话牵动了情绪,语调低了两分,“你瞧,没个健康的身子,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小辰子不明所以,还是就着他的话安慰着,“主子说笑了。奴才以为,真要爱一个人,希望他健康,却不会因着他不健康而嫌弃。”
温即楼笑了一下,刚想说一个内侍哪里知道什么爱不爱的,便见小辰子红了脸。
他愣了一下,“你可是有喜欢的女儿家?”
小辰子的眼睛格外亮,“奴才家里太穷,被卖进宫里来,便和她断了。前些日子收了她的信,也不知她从哪里得了消息,说是太监能结对食的,想要进宫来当宫女,与奴才结成对食。”
温即楼被他心里的火热感染到了,“那便恭喜你了。有情~人到底能成为眷属。”
“奴才回绝了。”
温即楼又是一愣,“你不是喜欢她?”
小辰子的眼睛更亮了,竟像是盖了一层水膜,“正是因为喜欢,所以奴才不能害了她。”
温即楼的神色淡下来,又听得他道:“奴才喜欢她,所以想她一辈子都过得好,过得高兴。虽然不能与她结成对食会有遗憾,不过奴才不会不管她,会远远地看着她,什么时候,奴才能帮到她,让她过得更好一些,奴才就帮。”
温即楼笑着翻了一页书,“想不到,我身边倒是有个情圣。”
小辰子笑着退出,不再打扰。走到门口,却又是一愣,对温即楼道:“主子,您瞧着,那个被达达追着咬的,是白太傅不是?”
温即楼起身来看,那个白衣胜雪丝丝飘,颊若桃花片片红的男子,不是白云景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