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笑而不语。又告诉她江裘之所以有这样的能耐,与他能团成球有关。起初也不过是团成球玩耍,无意间滚到了别人家的墙角,听到了人家对江家图谋的话来。
司马惊雷更是瞠目结舌,“你是如何查到这些的?”
“发生过的事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只要想去查,终是能查出来的。”
听得白云景这般说,司马惊雷觉得大抵还是自己不够心细的缘故。
不论是缺人手还是不缺人手的时候,她都不曾想过要去查江裘。
“也不知那些被我遣送出去的人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奇才,送到门前的人才竟被朕还未了清透彻便送了出去,可惜得紧。”司马惊雷转念一想,“好在宫中还有些人,朕现下再去了解也来得及。”
白云景笑意一僵,“万万不可!”
司马惊雷狐疑看他,听得他一本正经地道:“那些事情,如何能叫陛下亲力亲为?本就是臣该做的事。若是叫太皇太后察觉出了陛下的目的,怕是又少不得一番枝节。”
司马惊雷听着觉得有道理,只得将刚磨好的拳掌又收了起来。
白云景暗自松了一口气,暗自觉得,那些会招惹女帝眼的人,还是尽快都送出宫的好。
而另一头,江裘得到要让自己出宫的消息,起初倒是委屈地陈述了一阵,道他舍不得宫里的每日十只的烧鸡,养得他又白嫩了些,又滚圆了些。又道他舍不得紫德宫里美丽又友好的姐姐们,哪怕那些宫女都比他小,听得他叫姐姐一个个横眉瞪眼,他也不介意,只要她们会按时给他送吃食便好。
见他说出来的理由都没有发挥作用,江裘不免恹恹,也不知白云景附耳与他说了些什么,虽是答应了下来,却能明显地看出心不甘情不愿,抱着达达一人一獒一哭一嗷,被挤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不时地瞟向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