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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玉不解,到了门外终是没忍住发问,“我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出来了?陛下这会儿正是要人安慰的时候。你不留在里面劝陛下几句?给她出出主意?”

霜霜瞅她一眼,“白太傅不是在里头?我若是还在里头杵着,便是个碍眼的。才不去讨这样的无趣呢!”

霜霜思量着,以霜玉的脑袋瓜子,能发现陛下这会儿需要人宽慰已经很难得了,怕是没注意到每每白太傅与陛下在一处时,不喜欢他们这些下人随身伺候着,亦没有注意到陛下总是在与他单独说完话之后心情特别好。

她发现了,暗自欢喜的同时也有些发愁。

自己如今在陛下面前,越来越没有价值了。

屋里的人一阵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司马惊雷才道:“你把他们都支了出去,可是觉想要为着那件朝服埋汰我一番?”

“非也。”

白云景刚吐出这两字,便被司马惊雷把话接了过去,“我知你不过安慰我。以你那愤世嫉俗的性子,当初能把我说得那般不堪,如今又怎么能容忍帝君倾国库为自己造一件礼服之事?”

便是她自己,也容忍不得。

“陛下……”白云景哭笑不得地道,“臣从来不曾亲口说过那些不堪的言语。”

司马惊雷睨他一眼,“你虽不曾说,心里却是那般想的。你身边的温即楼、雷际舟、星落,哪一个不是受你的影响?”

“……”白云景有苦难言,只道,“如今,他们不都成为你身边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