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不怀好意,“汝阳王只要知道自己不需要再忍了,若是发现自己不能再忍了,便不会再忍着她,便不会理会姚氏的要求。姚氏不能如愿,自然会闹,汝阳王越不退步,她便会越发起疑。即便林海当真只是汝阳王的外甥,在姚氏心里,也会把他当成是汝阳王的私生子。”
司马惊雷心底暗叹不如,随即又想到,“姚氏去寻太皇太后,想必也是去看太皇太后的一个态度。若是姚氏早有怀疑,姚纪良要军粮一事,或许就是故意做的一个隐患。”
她思量着道:“若朕处在太皇太后的位置上,势必要先稳住姚纪良。”
司马惊雷猜得没错。
姚氏得意地从延寿宫回府,也不知太皇太后与她说了什么,她倒是不再与汝阳王闹了,只不许林海进门,把自家的侄儿接到了府里按世子要求教导。
与之相对的,汝阳王离府,多日不归,有家不能回的模样,又让司马惊雷想到了自己初登基的那日,感同身受。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我会选汝阳王?”她抬头看向他,笃定起来在,“汝阳王妃会进宫,是你一手安排的!”
白云景温和地笑了,“不贴心,会失宠。”
司马惊雷噎了噎。
发现自己不能再逗弄他了,每一次逗弄之后,都会被他变本加厉地逗弄回来,最后心底生臊的总是自己。
汝阳王离开王府后,王府里安静了下来,可这样的安静,不过是一方不甘地妥协退让而粉饰的表相,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沉静。
司马惊雷很好白云景接下来会怎么安排,可不论她怎么问,他都不说了,只叫她安心等着,“你要的红袖舫,也跑不了,红娘很快会主动来找你。”
司马惊雷心头一跳,“我是想要红袖舫,可我想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给我。”
“自然是的。只消再等上一等。”
司马惊雷将信将疑,心中带着些许忐忑,些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