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那会儿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到了眼下,承认起来格外尴尬。自小到大,头一次听到南笙对他说这么多的话,可以想见其心中怒意多盛。
“我会补偿她。”
他说得很平静,却让南笙更加愤怒,“你有什么资格补偿她?”
南笙一点情面也不留给他,“你只是太上皇与太后为陛下挑选的帝夫人选,还不是帝夫。只要陛下一天不接受你,你就一天不是帝夫。”
“还有别的人选?”他从南笙的面上看不出答案,心里乱了一瞬,“即便如此,我也相信,我会有这个资格。”
说完这句,心里又安定了下来,回想起这些年看自己的所知,微微扬笑,“我是最适合她的人,从小与她受一样的教导,学一样的东西,学着做一个在大燕站得最高的人。只有我,才是唯一的一个真正能为她分忧的人。”
细想之下,颜执并没有再收别的学生,南笙嘴里所说的旁人,应当是不存在的,大抵只是为了吓唬他,让他觉得心里发慌吧。
南笙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软棉花上,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震慑效果,却又无法反驳。
他只是在司马琰身边待着的时候,得知了一些事情,偏生不能给出确切的证据出来。
瞧着白云景笃定又自信的模样,南笙的心情逐渐恢复平静。
突然间,觉得自己即便知道,也不愿说予他听了。
等到那些事情来临的时候,他自然会知晓不是危言耸听的。
“真自信。”他微微扯了一下唇,似带着一点嘲弄,“不过,不一定。”
白云景瞧着突然无阻碍的前方,心里反倒生出了一点烦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