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点了点头,霜霜便给红酥塞了一个小荷包,“陛下赏你的,嬷嬷有心了。”
红酥疑惑地看向霜霜。她不在女帝身边伺候,对女帝的脾性喜怒并不了解。就算明白女帝应了选太傅之事,也觉得这赏拿得烫手。
霜霜笑着道:“不过是几个银锞子,荷包也是用的最常见的那种。如今陛下在这里,哪里来那么多好东西,走库房的都要经过太皇太后,也就剩点银锞子了。”
女帝有私库,自然不会真的这么惨,可霜霜说得情真意切,楚楚可怜,让红酥深信不疑,放心地接了荷包,却心里沉甸甸的。
眼见着女帝对选太傅之事没有反驳,明显已经收了脾气,若是太皇太后能退上一步,祖孙和睦,皆大欢喜该有多好。
她这边在心中谋算着,伺候太皇太后的时候越发心思厚重了,甚至不小心在给太皇太后梳头的时候把人弄疼了,引得太皇太后心情不快,让她好生歇一歇,等记起来要怎么伺候人了再回来。
到了挑选太傅的那天,司马惊雷到延寿宫便大喇喇地坐到太皇太后的身边。
不软不硬地对太皇太后道:“选太傅这样的事情,以往父皇也不曾问过朕,便是直接点了谁便是谁。倒是太皇太后爱怜朕,叫朕来选。可朕看着这么多人就眼花心烦,还是太皇太后给朕随便选一个吧。”
左右是太皇太后选来的人,她不会重用,带回去要么晾着,要么处置了送出宫丢到远远的地方让他们不能再到这里头来搅水。是谁都没关系。
来走这么个过场,只是来向太皇太后做个服软的样子。
太皇太后瞧了她一眼,看不出喜怒,却拉过司马惊雷的手轻轻拍了拍,“你到底是哀家的亲孙女,不愿亏待了你。先前不知你的被误导,如今知道了,便选人来教导你回归正途。你来瞧瞧,这些人里,可有看得上眼的?若是没有,哀家再叫人重新选过,放到你身边的人,总要能合你心意才是。”
先前叫红酥过来说的时候,还只是隐讳地暗示,这会儿,太皇太后都不避讳周围还有那么多人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