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一愣,笑着挽了太皇太后的胳膊,“这不是因着太皇太后过来了,朕才出来相迎吗?朕宫里的人随着朕出来相迎是朕的意思。太皇太后既是这般心疼朕,便与朕进屋。”
殿里烧着地龙,太皇太后进去就得解了最外的厚实毛裘披风。
可太皇太后一想到进屋后必不能将她这一身红遮去,便不预进殿。站着不动,对霜霜道:“还不去给陛下取件厚实的披风来。听说昨儿才病了一场,再好的身体也经不得日日病。”
司马惊雷抬眼看她,她神色认真,关心不似有伪,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她在佛堂时见到的那个会真心关心她的太皇太后。
顺从地披上了黑裘披风,心思百转,“祖母可是大好了?”
太皇太后瞧了她一眼,“陛下若能时时如这般乖顺,哀家便是有再重的病,也能瞬间好上一大半。”
她扫了一眼趴在长凳上的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哀家听说陛下因着他们不曾去向哀家请安便要将他们打杀,可有这么一回事?”
司马惊雷并不否认,“没错。太皇太后是朕的祖母,如今没有帝夫,太皇太后便是唯一一个需要他们去日日请安的人,更何况是因为有太皇太后,才让他们有进宫享受荣华的机会,他们如何能不好好地回报太皇太后?朕甚是生气。”
“再生气,也不能打杀了人。”她语重心长地道:“你是大燕的国君,应当多为皇族子嗣努力。莫要学你父皇,一个不快,便将后宫的妃嫔们一个个地打杀驱逐了去,以至于你孤独一个。”
初听之下人,司马惊雷觉得无甚不对,越往后听着越觉得不对劲。
他父皇与她母后感情这般好,后宫为什么还要有别的妃嫔?
“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他们这些男人能生皇族子嗣?”她神色古怪,仿佛受到了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