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学生已经心有所属。”
颜执听懂了他的推辞之意,冷笑了一声,“若是对陛下无意,便将那半块玉瑗藏好。你当太上皇与太后非要逼人姻缘不成?”
他不想委屈自己,太上皇夫妇会想委屈自己的宝贝女儿?!
见白云景瞬间转喜,颜执瞪眼吹胡,心道:就不告诉你易容之事,待你日后自去挠心挠肺。
想到白云景后悔受气的模样,颜执稍稍消气一点,毒舌直戳人痛处,“你那也恐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
瞧着白云景的神色,越发肯定了。慢慢地,对自己爱徒露出怜悯的神色。
颜执觉着自己这一生本该无所憾,只是不知自己两个最得意的学生何时见了面打了结,让他仓促间无法当成月老,留此憾事。
也罢,他们自有他们的造化,他则真是无官一身轻咯!
望着天色长长一叹,终于有了点离别的情绪,“这一别,再见无期,往后也再无人如小景一般陪为师下棋了,来来来,咱们师徒来最后一局。”
白云景顿时什么脾气也无,顺从地坐到他的对面,“学生送恩师出城。”
“送了也还是要别,不如不送。”他瞅了白云景一眼,于天元处落下一子,“倒不如最后这一局拼尽全力,让老夫输个痛快!”
把白云景藏了这么久,如何能在最后时刻因为一个送别就叫人发现了他?若是让白云景送他,他到时还如何脱身?
白云景又道:“学生对女帝知之甚少,多是道听途说,有失偏颇。学生日后当如何进退,还请恩师指点一二。”
颜执看着他,过了片刻缓缓将这几日宫内外发生的事情以及女帝短短几日内的改变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