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心情复杂难言。头一回知晓女帝并不若面上这般单纯好欺,一时间不知该喜该忧。
李华君心里打着突,朝女帝行了礼,很快便被允许站着回话,立时受宠若惊。
正欲问女帝唤他过来何事,却又听得女帝对殿里的宫人道:“你们还不给丞相看座?丞相跪了那么久,够了,朕已经知他心意,你们这些没眼力劲的,还不扶他起来?”
李华君被晾在一边,已经没了第一眼瞧见时的好奇心,眼瞅着柴昀一脸青灰色地被按到椅子里坐下,莫名觉得足底生寒。
瞅他一眼,收回视线,又瞅他一眼……
却被柴昀几要恼羞成怒的视线生生逼了回来,转眼正瞧见女帝看过来的视线顿时头皮一麻,“陛下这个时辰叫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虽然他已经极力地表现出恭敬,还是叫人感觉到了敷衍。
柴昀自觉“悔不该”的话很快便能传得沸沸扬扬,自己日后必然步履维艰,打量了李华君一番,便满意地收回视线,神在在地坐着,事不关己。
司马惊雷满意地点了点头,单刀直入,“李爱卿,你可知道,这雪,会下多久?”
李华君微一怔,便道:“不过几日罢了。”
司马惊雷看向他,“几日?”
“对,只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