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景将银钱递给小二,却是对司马惊雷道:“权当我为先前的唐突向你赔罪,莫要再拒。”
他说得温和,语气却是不容反对的。
白云景看过去,礼貌弯唇,真心为前日唐突动手之事抱歉。
司马惊雷想到的却是今时他与她共桌之事,便没有再拒。
收了簪子在头上挽了个团,随意插了上去。
店小二顿觉腿软。
能将这么贵重东西随手拈来用……也不知是那东西有假还是这人当真财大气粗。接过银钱觍着脸道了声慢用落荒而逃。
司马惊雷倒不在意那小二,只瞅着白云景道:“既是如此,我便将这桌让予你。”
见她起身欲行,白云景出言:“我一会儿也要去西柏塱,不如同行?”
“不了。”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褶皱尽数抚平,“小郎姿容不差,莫要去别处闲逛,还是早些归家去的好。免得被女帝派出的人瞧见。”
白云景一怔,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睚眦必较之人,将他当日说的话又还了回来。
而后失笑地看着她外行的身影,觉得她看似隐忍气恼的模样甚是有趣。
思来好笑。
当他是儿郎时,担心她被女帝之人抓去,知她是女郎之时,又担忧她路遇旁的危险。让她便这般离开既不放心又不甘心,叫住她问道:“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司马惊雷回转身瞅他,并不否认,“你似乎对女帝有些误会?”
说来说去,竟是因着女帝。那个他不想见也不想提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