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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一黑,斥道:“陛下,本侯在与你说话。”

司马惊雷仿若不闻,嫌弃地弹了弹指尖,收袖扬声道:“还不把他们身上的衣裳扒了,洗洗干净,穿上与你们相同的轻薄之物?谁最先扒了他们的衣裳,这两套衣裳就归谁了。”

她扭身朝承恩侯笑了笑,看起来无辜又无害,“冰天雪地的,怕是承恩侯的身子骨更好些。”

承恩侯正不知什么弹到了自己脸上,觉得有些不适,抬手去摸,觉得有什么从面皮上滑过,很是不舒坦,又听得司马惊雷道:“外祖父怎的擦汗?看来当真是觉得热的。既然外祖父把自己当成这宫中的主人,不知避嫌,便在这里把外衣宽了纳凉便是。”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起来不带一点恶意,“你们还不快帮朕的外祖父纳凉?”

立时,一群被迫穿着轻薄衣裳的儿郎,带着狠意围了过来。

承恩侯眼看着他们人多,忙叫自己带来的人相护,才发现自己自觉女帝如今只是被他拿捏在手里的泥团,算不得什么,只带了不过几人来传旨,如今悉数被围,竟一时间脱身不得。

他慌不择言,怒道:“胡闹!本侯如何会是你的外祖父?你生母不过是瘦马出身,卑贱低下!你也不过如是。到如今,更是恬不知耻地要唤本侯外祖父。本侯何曾有过你这样的外孙女?”

女帝扯着唇,好似笑了一下,对一众儿郎道:“你们可都听到了,既不是朕的外祖父,还敢私闯朕的寝殿,大逆不道之罪,便是一点情面也不必留了。”

语气一凉,“按外男私闯后宫之罪论。”

作者有话要说:父母之爱,为之计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