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的门被了南笙驾车撞坏,少了层隔音,许多声音都能听得清楚。
霜玉自小跟在她身边,在宫里地位不算低,脾气不算好,这会儿不知听到了什么,竟是扯着嗓子吼了一句,“奴婢只听陛下的!”
司马惊雷心头一动,如今敢来她这里找麻烦的人,十有八~九都和太皇太后有关,若是她听之任之,傻呼呼的霜玉就只有受欺负的份儿。
打开门,果然见着那霜玉正被人扭着动弹不得,另有人作势正要闯入后殿。
见着司马惊雷,霜玉涨着脸红着眼便诉,“陛下,奴婢说陛下正在睡觉,承恩侯还叫这些人闯进去。”
语气里委屈至极,好似将要被闯进闺阁的人是她一般。
“承恩侯是朕的外祖父,自然不必避嫌。”司马惊雷扫向承恩侯,肃色道:“承恩侯想要见朕,所为何事?”
承恩侯正要开口,又听得女帝笑了一下,“说事前,先把朕的人放开。”
女帝全然不在意的样子,让承恩侯疑惑不已,仿佛自己做了许多打在棉花上一般,见不着效用。
但见着她露在袖口的手握成拳,未着豆蔻的指甲上显出一片白色,顿时笑了。
再装着镇定也不过还是个小丫头片子。
想到她分明出了宫,他却没能把握住机会在宫外除掉她,心里便又生出一股子气来,不打算让女帝心里痛快,便不叫手下放人,微一拱手,语气却仿若高人一等,“臣受太皇太后之托,前来请陛下移居昭阳宫。”
见女帝看着自己不说话,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只觉得是自己无视她的模样把她气傻了,心里头生出了两分得意。转着腔调起音,“太皇太后感念陛下年幼,思念太后,又寻思着紫德宫正须修葺,着臣前来请陛下移居,陛下当感念太皇太后恩德,即刻……”
正说得起劲,却听到轻而娇的笑声。微一怔,却见女帝笑得肆意,走到那两个扭着霜玉的人面前,抬手用磨得尖锐的指尖在他们面上刮了一圈,嫌弃地道:“承恩侯既然把你们送给朕了,怎生能叫你们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