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入目所及之处,除了头顶上的一个把手外,再没有什么能让她抓住的东西。
她很快落了底,头顶上的光亮也不过转瞬间消失。
在原地静坐了片刻,疑惑盖住了别的心思,缓缓站起来,摸到头顶上的把手,推了推,推不动。便四下摸索。
她的父皇精得很,绝对不可能在自己的龙榻之下铺设困境的。
果不其然,摸索了片刻便触动了机关,开启了一扇门来。
长廊上点着长明灯,灯油还有一半,想必很久不曾加油了。
行到长廊的尽头,是一个广阔的大殿,乍一看,许能容得下数千人,四周又有许多被隔开的屋舍。
司马惊雷扫了一眼,习惯性地先走到一旁的高台上一览全局,高台上桌案上洁净无灰,石砚下压着一封信,信封上的字迹,是她父皇的笔迹。
脑中电光火石,拿出怀里的圣旨一比对,猛一击案,“假的!”
圣旨上字迹确实与她父皇的字迹一模一样,却一定不是出自她父皇之手。
她不爱自己的名字,觉得不像女子,又少了几分帝王霸气。曾问母后这名字的由来,琢磨着是否有改名的机会。
这才知道,自己伴惊雷而生,父皇大喜,便给她取名为惊雷。
她亦曾在母后面前抱怨,自己的父皇一点也不疼惜她,却被母后开解,这理由之一,便是父皇的字。
脑中闪过母后温柔沉静的美颜,“你说你父皇不疼惜你,你来看看,他写你的名字,总与写旁的字不同。‘惊’字‘心’旁总被他不自觉画成桃心,‘雷’字一笔总是迟迟提起,才会在最后多出浓墨一点。这是他平时写这两个字时不会出现的。”
当时司马惊雷听着这话,不以为意,甚至觉着是她的母后偏袒父皇,现在将圣旨上的“惊雷”二字与信封上的“惊雷”二字对比,才能看出个中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