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中的暴躁,扬唇笑了起来,“太皇太后出了佛堂可还睡得习惯?昨日与太皇太后同用午膳,迎太皇太后回宫,得太后心疼,让朕早些回宫休息,倒是不曾将太皇太后直送到宫中。”
她心里已经有了千百种可能的想法,只是不能在人前与太皇太后撕破脸面,留得三分余地,相互之间总不至于做得那般难看。
却不想太皇太后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给她这个皇帝留半分脸面,直接在众臣面前便否认了这一切,“陛下怕是睡糊涂了!”
她着重地咬紧了那个“睡”字,引得司马惊雷心头一沉。
“陛下到哀家那里去,只不过是与哀家诉苦,觉得辛苦劳累,又寂寞。所以……”
司马惊雷耳聪嘴快地接住她的话头,“所以召男宠的诏令,是太皇太后疼惜朕来下的?”
轻笑一声,“朕知太皇太后心意,可是朕是去迎接太后的,与太后提及思念父母再正常不过,却没想到被太后误解。既然是误会,便让这些人都归家去吧。”
她转脸对柴昀道:“丞相,这件事情,介交由你去办。从谁家带出来的,便送回到谁家去。”
“荒唐!”太皇太后一声厉喝,“哀家命苦,到了这把年纪还不得轻闲,要为着陛下忧心忡忡。”
她捶着胸口痛心疾首,“帝王乃一国之主,一言九鼎,如何能朝令夕改?”
“朕……”
司马惊雷想要再次否认这份诏书不是出自自己之手,却见太皇太后让人呈过一道圣旨来,“这是皇上亲自下的诏书,既是要召男宠,召上几个便是,何必要召得这许多,扰了百姓安生?”
司马惊雷展开圣旨,上头虽不是自己的笔迹,却盖着帝玺,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