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屋外已经僵持了好一会儿。
颜执立在一众大臣面前,逼得一个个大臣继续跪着好似在跪他一般,起身不舍,不起不甘。
最后倒是一个个被逼得站了起来。
丞相柴昀上前一步,“颜太傅,这是何意?”
颜太傅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好官服。”
他拢袖对着官服深深作了一揖,“委屈您呐!”
他扬长了音调好似哭丧。
柴昀不明所以,“太傅这是为何?本官不曾受甚委屈。”
若换到十六年前,颜执定是指人鼻子冷嘲热讽恨不得叫人听个明白,现下却是故意绕起了弯子,长声叹息,“本官也曾着这身官服,不曾叫它受半分委屈,如今见着,甚为感伤。柴大人不必理会。”
柴昀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太傅倒是将人与衣物相比。 ”
“这是寻常衣物吗?官服!是肩上的重担!它比有些人的心思,干净得多,正直得多!”颜执抚上的柴昀身上的官服,极为心疼,“本欲穿到贤臣身上,满心欢喜,奈何满心惆怅。”
听得颜执一句一句指桑骂槐,一众官员们面色千变万化。
柴昀终是忍耐不住,生起气来。
“够了!”他甩开颜执还抚在他官服上的手,“颜执,你身为太傅,理应带头清理门户,为何反倒来胡搅蛮缠,倒似民间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