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那侄儿是何名姓?既是这般能耐,不如让他为官,展其所长。”
暗自思量,自己身边如今正缺人!
“祖父起初也是这般想的,给他谋了几个差使,他倒好,嫌弃差使不够爽利,屡屡惹事,惹得祖父上了年纪处处为他周旋,还是得罪了不少人。归来责骂,生气不再帮他,叫他自己去谋自己觉着爽利的活计,只不少了他一口吃。却不想他又成日里在外头私混,胡说乱道。自觉怀才不遇,当生逢乱世才有大展拳脚的机会。”雷云哲苦笑,“今日不知又去外头闯了什么祸,带了伤回来,祖父本就心情不好,便是气上加气。”
司马惊雷知道了,这心情不好,才是因她的缘故。
司马惊雷随着他行入,便见着八尺儿郎立在厅中,由着雷席训斥,半点辩驳之意也无。
看那身形,眼熟得紧。便是雷云哲避开了名姓,也叫她认了出来。
只是……
他比雷席高了几尺,气势竟比雷席要矮上几丈,看起来倒像是个受气不敢吭声的无辜稚儿。全无白日里说动手就动手的意气。
心自好奇,低声问询,“他竟不回驳。”
雷云哲悄声道:“只这一点好。”
也正是这般,雷际舟虽是惹祸不断,倒也叫他家高看一眼,只当他是自幼无人教,不懂事的缘故。
雷席听得声响,“谁在那里?”
雷云哲便扬声,“祖父,看,谁来了?”
雷席与雷际舟一同转过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