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雷心头本就有气,又见不得霜霜被人欺吓,出言相讽,“市井之间多小人,谁认谁是。心小者方为小人,身高八尺心如针尖,却是比粟米还小。”
她笑了一声,心头怒气却滚了出来,“我主仆二人不过随意说道两句,未指名未道姓,便平白惹得你等为难。装凶作恶。你四人却是指名道姓地说着当今天子的不是,诬人清名,其罪当诛!”
最后四字几是磨牙吐出,怒目而视。
见他愣神,一时半会儿怕是接不上话,随即又转了视线带着霜霜绕开他前行,不欲再与这人理会。
却听得那被称为“云景”的白衣男子正声劝道:“我们所言非虚,两位姿容不差,若是无事便归家去,莫要在外被女帝派出的人瞧见。”
“瞧见了又如何?”司马惊雷眼风扫过去。
她便是女帝,便站在此处,何曾派人出来做什么样的恶事?
她倒是想要听听,这长着一副天下无二皮囊的男儿嘴里能说出她怎样的不是来。
“免得身不如死!”白云景放出狠话来,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知为何觉着眼前儿郎听得女帝不是满心委屈,径自压下,不再多言。招呼几位好友离去。
四人之间,隐隐以他为首,话一出,便都应了声。
其中一人,生得面白唇红,体瘦若病,身上带着清淡药香,落后几步,好意提醒道:“兄台怕是不知,今日女帝登基,本是国之大事,奈何,女帝登基后下的第一道诏令便是广招男宠,眼下是京城儿郎罹难,往后怕是举国皆忧。”
“胡言乱语!”司马惊雷气愤不过,“女帝下的第一道诏令,分明是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