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过奖了,主公这是要铤而走险了吗?”
陈子阳苦笑:“不一直都在挺而走险的吗?”
“主公所谋之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尤其是现在的形势对主公很不利,主公应该修生养息,等待主公有了足够的实力,再寻机缘……”
“你还不知道吧?”陈子阳打断他的话:“就在前几日,九大长老又去了其二,损失了几百手下,你让我修生养息,等待拥有足够的势力,又要等到猴年马月?一旦陆小宁回来,皇甫少烨必定全力清剿三劫教,到那时,天下之大,可还能有容我修生养息之地?”
那人沉默半响,道:“你不该动陆小宁的。”
“怎么?陆小宁毁我基业,我还杀她不得?她不死难以泄我心头之恨。”陈子阳咬牙切齿地说道。
“就因为陆小宁曾经有恩与你,我也听从了你的建议,采取温和的手段,结果如何?结果就是我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我亦走到了穷途末路。”陈子阳加重了语气。
“你别忘了你身上肩负的使命,你能活下来且走到今日是谁给你的这一切。”
那人再度沉默,许久才道:“明公的恩德,在下一日不敢相忘。”
“没忘就好,你我早已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我若在劫难逃,你也一样,别以为你身居高位,为大周的江山社稷呕心沥血,人家就会感激你,一旦你的身份暴露,照样难逃一死,还有你的家人,你鹣鲽情深的夫人,你引以为豪的儿子,你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都要死。”陈子阳语气淡淡,但言语中的威胁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那人呼吸一滞,艰难道:“主公这是在威胁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