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少烨走到她身边,也蹲了下来,看到她手臂上成片成片的痱子,不禁心疼。
“什么时候长的?”
“老早了,这都不知道是第几茬了,又不能抓,痒的我想打滚。”陆小宁回想那些日子都还心有余悸。
皇甫少烨越发心疼:“你自己能不能治?”
“简单,到了扬州用金银花菊花什么的泡个澡,保管两次就全消了,我算是脱离苦海了,不过,医所里的大夫还在受罪呢,每个人身上都这样,没办法,天太闷热,防护服又厚又不透气。”陆小宁说。
“你们真的都很了不起。”皇甫少烨由衷道,不禁要冒着生命的危险救治病人,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大理寺里就有一种刑罚,就是给犯人挠痒痒,比鞭打烙铁什么的更有效,皮肉上的痛苦,意志坚强的都能熬过去,这痒痒刑罚却让很多硬骨头都受不住。他简直无法想象,这些大夫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五十四天。
陆小宁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一天到晚的抢救病人,心里就想着怎么能让病人活下来,不知不觉的也就这么过来了。”
两人坐在河边聊着,夕阳悬在天边,绚烂的红云似蜀地绚丽的织锦,铺在天边也染在了水面。
离他们休息地十里外,一支队伍三百余人的正在急速前进。
“将军。”一探子迎面而来。
为首的人体抬手,令行禁止,整支队伍停了下来。
“前方有什么情况?”为首的将军目色凝冷,严肃的神情让他脸上的轮廓显得越发刚毅。此人正是皇甫少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