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几天她就把墨画交给明表哥了,明表哥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表哥敢把墨画叫出来指证,墨画就肯定会如实相告。
果然,听到墨画说:“老爷,二小姐,奴婢只想实话实说而已,那天,奴婢折回来,看到二小姐和大小姐并肩站在池子边……”
“墨画,你想清楚了再说。”陆芳华声音都尖利起来,藏在袖子里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
墨画掀了掀眼皮,抬眼淡淡地看了小姐一眼,以前她怕二小姐怕的要死,二小姐要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不然就会有许多想都想不到的惩罚落在她头上,别处的大丫鬟都是风风光光,只有她这个大丫鬟是当的最憋屈,最可怜的。而现在她的心很平静,很坦荡,甚至她很想感谢一个人,感谢老夫人把她给卖了,不然她还得继续过那种整日提心吊胆的生活。
墨画继续道:“奴婢看到二小姐和大小姐并肩站在池子边,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二小姐从背后推了大小姐一把,大小姐没站稳,整个人栽进了池子里,大小姐扑腾着要爬上来,二小姐还往大小姐的手上踩了一脚,二小姐就站在岸边冷冷地看着大小姐沉入水底,估摸着大小姐已经淹死了,这才喊人来救命。”
陆芳华的脸白的像鬼一样,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仓皇四顾,除了父亲和芳蔼是失望和不可置信的目光,其他人,看她就像看着一个死人,没有一点同情和悲悯,有的只是冷漠和鄙夷。
陆芳华颤着声:“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说过我没有,是她胡说的,这就是构陷,赤、裸、裸的构陷。”
可大家依然看着她,眼中的鄙夷更甚。
尤其是陆府在场的下人,他们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娄氏。一样的心狠手辣,一样的虚伪假善,
“都是你……”陆芳华陡然地拔高了声音,手指猛地指向陆小宁。那尖锐的嗓音,像是指甲划过黑板时发出的声音,让人忍不住一阵恶寒。
“是你让墨画来污蔑我的,是你,你从回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处心积虑害我娘,害我,想要争这分家业,杨大人,这是阴谋,一个天大的阴谋,是陆小宁和纪家筹谋多年的阴谋,说不定当初我娘跑海船亏了本都是他们设的陷阱……”陆芳华陷在极大的恐慌里,她的思维是紊乱的,她不过想要说的是,她才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