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钱。”陆小宁凉凉地吐出两个字。
陆有仁一怔。
“父亲难道不知道吗?账房已经快没钱了,就剩下三百两银子了,下人的月利要发放,府里有一半多下人是没签死契的,不发月利他们可是要走人的,祖母病了,看病吃药要花钱,母亲疯了,也得治要花钱,承嗣要回书院了,笔墨纸砚生活费也要钱,这一大家子人要吃饭也要钱,父亲整天忙公事,闲暇之余还得愁二妹能不能进秦王府做妾的事,都不管明天家里还有没钱买米,女儿不去借钱,难道要看着一家人饿肚子吗?”陆小宁冷冷地说道。
陆小宁说一句,陆有仁的心虚就多一分,只是小宁话语里那种讥讽的意味太明显,让他下不来台,小宁是在责怪他这个做父亲的太无能吗?
惭愧夹杂着恼羞,陆有仁烦躁道:“今天娄家人不是又来过了吗?为什么不索性让他们把你母亲带走?”
陆小宁心底冷笑:“父亲,娄家人带走母亲是有条件的,医药费生活费得咱们陆家出,母亲要是在他们手里,那就由着他们狮子开大口,予取予求了,咱们不给,他们隔三差五的让发疯的母亲放到咱们陆家来疯一回闹一场,父亲觉得这个样子很好看吗?”
陆有仁语塞,确实不能让娄家人把娄氏带走,还不如关在家里头省心。
这个话题聊死了,陆有仁转了个话题:“今天那钱管事来,你是怎么打发的?”
“没怎么,就说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要收宅子,我先一把火烧了这宅子。”陆小宁说道。
陆有仁再次语塞,就这么简单?这种无赖招式也管用?
“那钱管事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