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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宁,你个贱人,都是你害得我,你这个害人精,杀千刀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娄氏拼命挣扎,大声怒骂,可她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连陆小宁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陆小宁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娄氏,冷冷道:“你装疯卖傻刺杀老爷,犯的可是故意杀人罪,这要告到官府,你猜官府会怎么判?”

娄氏戛然止声,一脸惊恐地神色,辩解道:“不,我当时是真的疯了,真的疯了。”

“拉倒吧,真疯?桂妈妈,去下人房,把恭桶拿来。”陆小宁道。

桂妈妈立马去拎了恭桶来,放在了娄氏面前,这恭桶挺沉,里面料很足。

陆小宁冷笑道:“要不,你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把这里面的东西喝了,我就承认你疯了,怎样?要不要疯,你自己选择。”

娄氏当真要疯了,陆小宁的手段好狠,竟敢这么逼她,她后悔,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她之前就咬咬牙吃了那碗糊糊。现在说什么都迟了,她怎么可能真的去吃/屎喝尿,而且是那些贱婢的屎尿,她宁可死也不受这样的屈辱。

娄氏颤着声,打起了苦情牌:“小宁,不管怎样,你总喊我一声母亲,我进陆家后,从来没有亏待过你,是,我已经这么惨了,碍不着你什么了,难道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啊?你放过我好不好,小宁……”

陆小宁的笑容越发的冷,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吗?那么,是谁给她下的毒?是谁让她的丫鬟在大冬天里偷偷地半夜把窗全都打开?又是谁在她病的快死的时候,把她的药都倒掉,换成了不对症的汤药?还让丫鬟喂她吃狗舔过的食物?

这叫没有亏待?是,娄氏没有亏待她,娄氏不过是一心想让她死。

可惜,她现在还没有找到曾经给洪大夫做药童的那个人,她还没证据能证明娄氏害死了纪氏,所以,她只能暂时留娄氏一命,等纪氏之死的真相明了,她再一并跟这个毒妇算总账。

“要我放过你,好啊,我如你所愿,允许你继续疯下去,当一个疯子,我会告诉秦王妃,因为你在她面前失了礼,自觉丢人又害怕所以疯了,你就好好的享受当一个疯子的待遇吧!”陆小宁语气平静地说道。

她要先发制人,把娄氏发疯的原因归结到秦王府,让娄氏再也没有理由去囔囔,娄氏不就是吃定了陆家不敢扔她出去吗?吃定了祖母和父亲担不起恶婆婆和负心汉的恶名吗?计策是不错,可惜遇到的是她。

如此一来,娄氏便真真地死死地得罪了秦王妃,秦王府还会让芳华进门才怪。她可不想树一个当秦王世子侧妃的敌人,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害了你二妹的,千错万错是我的错,芳华并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能这么对她……”娄氏头摇的拨浪鼓似的,眼底盛满恐惧。

她太低估陆小宁了,因为以前那个陆小宁软弱可欺,由着她算计,毫无还手之力,所以她松懈了,轻敌了,等到她意识到不对已经迟了,失去了老夫人的信任,失去了老爷的宠爱,声誉尽毁,树敌无数,再想翻身就难了,她就这样一步步陷入绝境,输的彻彻底底。

最要命的是,她找不到陆小宁害她的证据,哪怕她知道这一切都是陆小宁从中搞鬼,但她拿不出证据,没有人会相信她。在大家眼里,她是阴暗的丑陋的歹毒的愚蠢的,而陆小宁呢?她是七针名医,是孝顺的女儿,是明事理的陆府大小姐。

她真的好恨,如果当初她能再狠一狠心,胆子再大一点,早早铲除了这个祸害,今时今日,她就还是风风光光的陆夫人,掌握着陆府的大权可以随心所欲,她还拥有老爷的宠爱,谁也别想和她争,她的几个儿女都会很争气,会有一个美好的前程。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陆小宁成功的毁了她,毁了芳蔼,接下来还会毁了芳华,等她们都倒下了,承嗣孤掌难鸣,还不是由着她欺负,陆小宁这是要把她们母子四人赶尽杀绝啊。

“小宁,算我求你,你放过芳华好不好?好不好?你说你要我怎样,我都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娄氏低声下气的央求,眼泪鼻涕一起下来,狼狈不堪。

陆小宁笑了笑,陆芳华没有害她吗?是谁把她推下水的?是谁站在岸上冷笑着看着她沉溺?

陆小宁曼声细语道:“母亲,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害了二妹呢?要说害,那也是你害的呀,确切地说,是二妹自己害了自己,如果不是她去皇后娘娘面前多嘴多舌,皇后娘娘就不会让秦王妃来府里,秦王妃不来,你也不至于丢那么大个丑,更不会疯是不是?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我说的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