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鱼扯住他的袖子,鼓着脸颊摇了摇头:“不成,今晚上得圆房。”
她这样主动自然让他惊喜,不过惊喜之余他颇是诧异:“你真这样想圆房?”
沈嘉鱼声音紧绷的‘嗯’了声,一板一眼地道:“教习娘子特地叮嘱过的,大婚之日须得全了周公之礼。”
晏归澜摩挲着她脊背的手顿了下,神色晦暗不明:“你这般忍着,只是因为教习娘子的叮嘱?”他想到她方才想逃离喜堂的动作了。
沈嘉鱼觉察到他有些不快,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只得点了点头:“圆房之后,昏礼才算周全了,再说娘子还等着在外验收喜帕的。”
晏归澜眯了眯眼,神色越发难辨,沈嘉鱼不知道哪儿出问题了,一脸茫然地和他对视,两人一个不愉,一个茫然,对视半晌,居然是他先败下阵来,叹了声:“罢了。”
他伸手取下帐幔的金钩,瞧她神色无措,慢慢弯腰在她眉间亲了亲:“若是觉着难受,就告诉我。”
沈嘉鱼被他安抚的沉下了心,拿出就义的心情靠在他身上,慢慢闭上眼迎过去…
屋里传来男人低哑的哄劝,还有少女断续的低泣,还夹杂着压抑的呼痛,声调越来越急,过了阵却又猛地转为慵懒无力,等到最后,却又猛地急了起来,接着便是软成一滩春水的低哼。
不知过了多久,晏归澜才从她身子里退出来,声音多了几分喑哑:“备水。”
他抱着她清洗过身子,小心把她放回床上。沈嘉鱼除了疼之外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失神地看着屋顶的紫檀宫灯良久,才想起什么似的要起身:“元帕得拿去给娘子!”
晏府怕血脉混淆,元帕都是由专人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