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归澜以往最喜欢听她软语求自己,现下也顾不得了,他捏着她的下巴问道:“想好怎么骗我了吗?”
沈嘉鱼两条腿不知怎么摆放,只得自暴自弃地任由他这么抵着,她听他这样问,抿唇解释道:“我没打算骗你…”
她不等他继续问,就把今儿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裴惊蛰身边有个侍女叫流风,她跟我母亲的死可能有牵连,裴惊蛰开出条件,只要我今儿晚上来这里,他就把流风给我,他又说你和李家今晚上准备商议亲事,我就同意过来了…”她边说边垂下头。
晏归澜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下巴:“裴惊蛰强行带走你的事儿都忘了么?你宁可信他的话也不信我?”
沈嘉鱼唇角耷拉下来:“我不是故意的…裴惊蛰还说,你要是对李家的亲事无意,又何必来赴这场宴会?晏姨丈早上也说了要为你议亲,我实在想知道结果…所以就答应了他。”
晏归澜摩挲她下巴的手指加了几分力道,将嫩白的肌肤磨弄的红了一片:“我过来,是想将话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省的有人再上门为我说亲。”
他既然已经着手准备他和沈嘉鱼的婚事,自然要把这事儿宣扬出去,挑今日这么多人的面外传,一来可以绝了那些想许婚的世家心思,二来也不给晏隐拒绝的机会,毕竟他可是一心想挑世家闺秀做儿媳。
沈嘉鱼自知彻底误会了他,难得乖巧地把头埋在他肩上蹭了蹭:“世子,对不起…”
晏归澜神色也缓了缓,微微偏头,下颔贴着她的脸颊,唇畔却扬出一个自嘲的笑来:“你没错。”
她抬眼不解地看着他,晏归澜点了点她的心口处:“你哪怕知道裴惊蛰对你有所企图,还是选了跟他走。还有老二,你难道不知他对你存了旁的心思?可他跟你说过什么,你宁肯瞒着生闷气也不告诉我。你心里本就疑我,这般做又有什么错呢?”
沈嘉鱼给他说的面上忽红忽白,声音不觉带了点鼻音,听着比平日温软数分:。"世子…”她似是犹豫了一下,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都告诉你。”
她紧张地深吸了口气:“你看我的脸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的…”
晏归澜只听只言片语便推出了事情经过:“老二又提他那个生母了?”
她点了点头,他淡淡答道:“没有,你生的确实和那个外室有几分相似,我当初第一眼见你的时候也觉得纳罕,但她为人谨慎多疑,行事举止都是一副楚楚姿态,常以庶族身份博取父亲怜惜,你虽出身庶族,但和她性子截然相反,我又怎会把你和她联想在一起?”
沈嘉鱼伸手揽住他的肩,语调有些低落:“他还说…因为我生的像他生母,所以你是为了让他难堪才撩拨我,他说他出现之后,你对我便格外热枕,你对我好只是为了兄弟之争…”
她说着说着慢慢蹙起眉,情绪有些低落,晏归澜微微叹了声,伸手摩挲着她的后颈:“我自有百种方法让他难堪,犯不着用最麻烦的一种。”
他沉吟道:“他出现之后我确实对你转了心思,你一向没见过什么市面,大街上长的略周正些的你都能追在人后面叫美人,他若是对你抱有心思,你未必能抵挡得住,我索性早些下手,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他斜晲她一眼,终于是笑了笑:“还不是怕你给人哄了去。”
沈嘉鱼听前一句的时候还轻轻点头,听到后面越发不对味,拧眉不满地看着他:“我有那么傻吗?”
他一笑,没应答这个问题,侧头贴在她耳边:“我喜欢你,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沈嘉鱼还是头回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甜,低下头安静趴在他怀里,半晌才发现两人还是方才那个姿势,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世子,你先放开我。”
晏归澜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蹭了蹭,稍一侧头就含住她的唇瓣,轻咬着问她:“下回还敢不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出去了?”
沈嘉鱼含糊应他:“不…唔,你轻点。”
作为嘉奖,他又含着她的舌尖轻轻吮着,动作开始的时候还能克制,到后面越发激烈,车里满是‘泽泽’的靡靡之音,车外明明还吹着夏夜凉风,车里却渐渐热了起来,他试探着伸手,挑开她的衣摆滑进去,她果然僵了下,反应却比上回轻得多,仍旧回应着他的亲吻。
他越发放肆,两指时轻时重地点着她的腰窝,沈嘉鱼被他逗弄的不成样子,双腿下意识地盘住他的腰,一片混沌中,她终于觉察到有件硬硬的物事杵着自己双腿内侧,她终于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下来:“别,不成,咱们这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