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淳礼脸都绿了,好啊,你个刁钻的管事,在这等着呢?可他袋子里根本没那么多银子,总 共才几十两。
夏拙峰早看见了他干瘪的钱袋子,淡淡道:“你该不是没带钱吧?”
“父亲,这个,儿子今天没带那么多。”夏淳礼诺诺道。
夏拙峰加重了口气:“你请客不带银子?”
夏淳礼支吾道:“儿子,儿子忘了,以为还有呢!父亲,这酒楼是淳于开的,自家人,您说您 这么难得来一趟,他们还好意思收钱?”
夏拙峰真想一巴掌呼过去,冷哼道:“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钱管事,大少爷是不是常来蹭 吃蹭喝?”
钱管事忙道:“也不是常来,一个月大概有大半个月吧!”
在门外偷听的小陆差点笑翻过去,老钱啊,你也太绝了。
夏拙峰嘴角抽动,特娘的,这还叫不常来?
“都付账了吗?”夏拙峰隐忍着怒气道。
钱管事看看大少爷,镇定地回道:“都记在东家的账上了,算上今天的一共是三千四百四十八 两。”
“有些不是我的。”夏淳礼连忙辩解。
钱管事道:“是大少爷您自个揽过去,说记您头上。”
夏拙峰气不打一处来,特娘的,自己吃白食还不够,还要充大方。那天尤氏跟他说这事,他 就气的不行了,有这样占兄弟便宜的吗?成什么人了?末了尤氏还加了一句,这点真像他三叔, 哎呀妈呀,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不是不知道三弟坑他,可是母亲临终时交代过,要多多照应三弟,这是母亲的嘱托,他能 不答应吗?他自己已经吃这个亏了,决不能再让淳于被人坑,也绝不允许淳礼变成这种让人嗤鼻 的贪婪之辈。
“钱管事,开出票据,给老夫,这笔账你们要不来,老夫来要,我们夏家没有这种贪吃爱占兄 弟便宜的东西。”夏拙峰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