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断崖村的新桥,桥身有些年岁,但依然坚固,两侧都是柏油路,山林间,隐约可见修的漂亮的房子,而不是摇摇欲坠的土房。
[断崖村第一座公路桥]
“鸿雁来去,一线跨天堑,人们叫它雁来桥。”
数座高架桥,跨过深山。
“第一座跨过断崖山脉,西进打通东西交通的高速桥。”
盘龙昂首,龙鳞泛着光,弯曲的身体,跨过江面。
“第一座跨过浦江的大桥,东进创造世界金融中心,东方明珠的亮起从它开始。”
“世界第一跨径斜拉桥,”
“世界最高悬索桥,”
“世界最大跨径钢拱桥,”
“……”
“东海长虹,风浪无阻。”
长虹两侧,是数座排列整齐的海上风塔,三片白色的叶子,随着风而转动,像是在海面上的风塔,而盘旋着在风塔之间的是一条蓝白的蛟龙。
“世界最长海底隧道,世界最长跨海工程。”
音乐从舒缓激昂,最后彻底消失,视频里只剩下烟花绽放的声音。
“世界最复杂内陆桥梁工程,”
“世界桥梁之都。”
镜头从绚烂的都市,从流光溢彩的桥城最高塔升起,渐渐的,庞大的都市变得渺小,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而烟花熄灭,视频画面被黑暗吞噬。
黑暗里,只有学生郎朗的读书声。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第一个镜头的采访地点在致远。
如今的致远中学,已经是沪城升学率不低的中学,校门口翻修的很漂亮,教学楼也是。
再没有社会闲散人员赶来校门口晃悠。
画面亮起,读书声从教室里传出来。
马黄龙站在教室门口,他早就退休了,一把老骨头,却还是回到了当初的那个教室。
他看了眼教室里的年轻学生,仿佛回到了当年,“她很有意思,尤其是——发动大家一起去校门口义务大扫除的时候。”
最后,马黄龙还是说出了那句话,可能有些矫情,但却是他真心想说的。
“致远以她为荣,”
他说,“我也是。”
第二个镜头,是在设计院。
“当年我还是个新人,都知道有个女孩喜欢来设计院写作业,有时候还会帮我们整理资料,计算数据。”
老人回忆了一下,“林老也是,后来女孩没来了,他还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