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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揭过了那一页纸张,当作不经意般咕哝道:“不过随口问一句,还多出事儿来了。”

“多什么事儿?”盈翠看了看香琴,又看了看明显变得局促些许的主子,直觉两人之间漏掉了什么她不知道的,可就是没人回答她,她为引起二人注意情急之下还真想起一事,“你们可知道姑爷这阵子不着府里,是为何?”

“你知道?”

盈翠看两人的注意都到了自己身上,连忙道:“今个早上我在大厨房拿燕窝汤时听到的,是刘侧妃的丫鬟翠娥和闵苑的秋枝说悄悄话,说是已经有人上奏皇上做主废除姑爷江林王世子的身份,另立他人,说姑爷除了嫡出身份外没有一样是能配的上那身份,德不配位什么的,说要是有眼力见的,就该让贤了。”

她一口气说完好长一段,就看到香琴脸上浮着怒意:“她们竟然在府里编排这些嚼舌根,就该乱棍打出府去!”

“也不是空穴来风。”开口说话的是赵菁菁,沉吟着,联想起府里这两日怪异氛围,想来是和此事有关,虽没有传的人尽皆知,但能让刘侧妃的心腹丫鬟如此嚼说的,未必是假。

刘侧妃能只晓得,王爷那儿至少是有些口风的,至于朝堂之上的事,郾城的百姓不知晓,官家的人肯定有所耳闻了。

想想霍长渊这段日子来的反应,怕是未必想让自己知晓,思量片刻,便做了决定,且不管后续如何,这事儿在他面前还是先当做不知为好。

她虽这样想,然心底还是有一丝不快,这一丝不快因霍长渊‘不够坦诚’而起,却又无从言诉,又被她刻意摁在了心里头。

三月里尚在守丧期,尽管郾城中已有人出游,但皇族之中为了避免引人说闲话,都还老实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