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哥说的未必准确,你也听到的,军报上写的是重伤,翟子弈哪次不是出生入死拼了性命的,这次无非也是,只是更为凶险,但凡要有能活的机会,他定会死死抓住。他知道你在郾城等他,就一定会回来。”
“他平素里事事依你,恨不能替你受着病痛,要是知道你为他如此,怕是心都要碎了。”
“清清,你该相信你的翟哥哥,也要相信老天庇佑好人,你们吃的苦将来都会变成糖,你们相互喜欢,老了老了还能一道握着手回忆,你可不要这般早就放弃了。”
“你若是放弃了,翟子弈回来见不到你,该怎么办?”
元袂在屋子里无声杵了会儿,受不住那样言语在心间若刀磨般的难受,毅然退了出去。
屋子里的药香愈发浓郁。
赵菁菁言语温柔,且是帮着她回忆和翟子弈相处的点滴,想给予她活下去的信念。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菁菁跪坐的都有些麻了,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
霍长渊走进来时,看到赵菁菁就那么跪坐着,心疼媳妇,将她扶起来坐到墩子上:“歇会儿,听表哥说你呆了有一个时辰了。”
“我刚刚好像感觉清清动了。”赵菁菁喃喃,扭头看他时眼眶泛着红,眼泪涟涟。
霍长渊看了眼床上的人,抬手轻轻为她擦拭了眼泪,纵然床上的人没有动静,他也要安慰一下她:“嗯,很快会醒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