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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老远,霍长渊看见画作真容,兀的捂住了自己脸,神情从愕然到变化万千。

“敢问这画可是哪位名家之作?山水非山水,云雾非云雾,一切游走皆在意境。”李澜儿端看了画作好一会儿,才出口作了第一人,“我爹常道,山水之景在于境,胸怀之境,便如这幅画所体现一般。”

“那你觉得如何?”太皇太后仿佛认同般轻点了下头,又问。

“自然是好。”能落得太皇太后手里的,哪可能是有次品之说,就不知是哪位名家画的,这画的简直就看不出其所思了。

太皇太后又随即点了两名,说辞大约和李澜儿相似,想法亦是相差不离。

“这幅画对哀家来说确实是好画,不过不是什么名家之作。”太皇太后听着往后夸得越是不着调,才道,只是还没说完,就瞥到了一脸神色古怪的赵菁菁:“赵姑娘对此画有何看法?”

再度被点了名,赵菁菁压着席卷上来的醉意,瞧着那副画斟酌道:“太皇太后,可否告知臣女,此画从何得之。”

“家中小辈寻来的,说画的是蜀南的风景,送入宫让哀家瞧着添个有趣。”

“买的可贵?”

“这倒不知,应当是不便宜……”

赵菁菁想了下:“臣女斗胆,倒是有些许感想,但不大中听,怕伤了您家中小辈的心。”

太皇太后笑了笑,对上赵菁菁却也瞧出了小姑娘有些醉了,想来一杯葡萄酒的酒力,却看破不说破,很是喜欢这小姑娘身上的劲儿,又像是刻意等着她‘出糗’似的,“但说无妨,哀家绝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