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倒是妥协了。

毕竟谁也去不了,谁也不吃亏。

何况杭清还特意提醒了一下他们,“何必兴师动众”。

二人想将他藏到别处,好动手收拾关天。但若是大张旗鼓地将他送往临城,反倒是方便了关天前往带走他。钟槿炎和钟桁在这一点上达成了一致意见。

“那便依母父所说吧。”

杭清不着痕迹地又往殿门外瞥了一眼。

“母父。”钟槿炎突然一把半抱住了杭清,杭清的半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杭清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一片冰凉,原来是从铺着毯子的地方走下来了。钟槿炎转头吩咐外头的侍从取鞋袜进来,大有要蹲下身亲自给杭清穿上的意思。

杭清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钟槿炎和钟桁凑在一处,在他跟前都是恭敬亲密的姿态,倒有几分从前的靳刖和宋惩之的味道。不过杭清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说钟槿炎还有几分肖似靳刖的话,那么钟桁则和宋惩之是完全不同的。比较起钟桁,宋惩之更多了几分执拗和狠辣。这也正是反派和主角最大的差别。

杭清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甩了出去。

怪了。

怎么总是从别人的身上联想到宋惩之。

就在杭清出神的时候,鞋袜已经被送了进来。

杭清原本缩了缩脚,但是他突然想到了那一动不动的好感度,于是又生生顿住了动作,反而配合地微微抬起了脚。

钟槿炎笑了笑,伸手托住了杭清的脚,另一只手缓缓往玉足上套着白袜。钟桁见状,忙伸手从背后扶住了杭清,杭清那娇小的身影就这样生生被两人挡住了。

杭清有些忧虑,这会儿关天要是躲在外头能瞧见吗?但是转念一想,看不见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