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龚城邶根本没发现龚添脸上复杂的神色,自顾自地往下道:“我就顺便和他说了两句话。他说自己二十六,爸,你信吗?”
“他也这么跟我说的。”龚添扔了个苹果给他:“拿去洗了。”
龚城邶却捏着苹果没动:“爸,我觉得他不像是京城来的。他对我态度太冷淡了,就是那种……那种……”龚城邶绞尽脑汁想了会儿:“就是那种看着我,就跟看什么嫌弃的玩意儿似的。一点也不想搭理我。我费了老大劲,也没从他嘴里问出来几句话。”
龚添嘴角忍不住抿了抿,想到了那天这位边先生打量他很久,微笑着说在电视上看过他的时候……
态度不一样。龚添心里说。他对他们的态度不一样。
“我知道了。”龚添说。
“这就完了?”
“完了。”龚添挽起袖子进了厨房,“今晚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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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杭清估摸着龚城邶还要过去,他也就轻装简行地过去了。只是他的手下肩上扛着小桌子,手里拎着红茶、点心。另一个手下还捏了把扇子在手里。
今天天气有些热。
两人的模样看上去好笑极了,一路上还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杭清到亭子里的时候,龚城邶还没有来。
手下们将桌子摆好,食物和红茶也摆好。捏着扇子的那位站在了杭清的身后,就跟古代伺候的小丫鬟似的,扇动起了手里的扇子。
大约一个小时过去。
龚城邶还没出现,不过从亭子外经过的人倒是不少,每个走过的,都会惊奇地回头来看一眼。
也亏得杭清对这些打量的目光向来很能免疫,所以才能坐在那里,插着耳机打游戏……巍然不动。
可惜边姽这具身体足够聪明,更会一些变态的技能,却独独是个游戏手癌。
杭清打了几盘都输了个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