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文雅绕过薛祈年,贴着墙缓缓地走。
那人回过神,看面前的薛祈年满脸都是笑。笑里有幸灾乐祸,有嘲讽,好像,还有几分发自内心的高兴?
从没见薛祈年笑得这么开心过,那人不禁叹了口气,又叫一声:“叔叔。”
另一边,武文雅启开罐子,却在即将到达kgs休息室时停住脚步。
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这瓶奶原是兔子给薛祈年的,她怎么能拿着它进休息室。
于是,武文雅默默靠在墙上,喝奶,离薛祈年不过几米远,于是将他和另一人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是不是有病?”薛祈年恢复正色,睨着眼前的人,“你不就比老子小一岁,装什么儿子?”
那人嘿嘿一笑,语气却又变得很怅惘:“唉,年轻真好啊,我真的好想当儿子。我们队里就属我最老,最初那批队友不是退役,就是状态下滑得再没出头机会了,新来的三个弟弟特别猛,指挥他们我压力大啊!”
薛祈年没说话。
电竞选手的确年龄都偏低,很多人甚至在上学的年纪就走上这条路。打电竞也无疑是吃青春饭,最辉煌的巅峰时期基本在二十岁左右,甚至更小,像薛祈年这样二十四的年龄,简直是圈里妥妥的老祖宗。
“kgs今年还你们四个——一个新人,加上你们老年铁三角?”对方开口,笑道。
“poris同志,可以注意点你的言辞吗?”薛祈年面色上多了几分阴沉,“你今天是不是脑子抽风了?”
“不是。”名为poris的人笑笑,摊开手,“我准备金盆洗手了。”
见薛祈年眼里带着点疑惑,poris叹口气,解释:“打完今年的pgc,我就退役。”
又将食指比在唇上:“嘘,这是秘密,和你关系好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