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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非愣了一下,忍俊不禁,不过见自家小少爷一脸正色,可爱的不得了,还是配合的说道:“好,那我们回去?”

齐天扬点点头,把自己往楚寒非的怀里塞了塞,嘴里嘀咕着:“回去抱大狐狸……”

楚寒非的脸顿时黑了。

白绒,也就是齐天扬带回来的那只飞雪玉狐,因为一身雪白无暇的毛皮和温暖的体温,最近几乎都要取代楚寒非暖床的资格,只要齐天扬有空,就一定要去逗逗那狐狸,给它喂食梳毛什么的半点不假手于人,那只飞雪玉狐足足有一人高!修炼到这份上就算还没有成年那也一定接近成年!还是只公的!

楚寒非果断当作没听见,一路把齐天扬带回了两人的卧房。

刚刚埋进被窝里,齐天扬就不满的哼唧了一声,菱唇微启,“好冷……楚寒非,过来,进来,快进来……”

楚寒非喉头滚动几下,想到刚刚那个诡异的梦,差点忍不住扑上去,不过他还是有几分理智存在的,给自己倒了壶茶,直到身体里的那股冲动完全湮灭下去,才将视线转了回来,不料这一看,差点又上火。

齐天扬久久不见楚寒非上来暖床,他体温又偏冷,捂不热被窝,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见自己的衣服被挂在床边的屏风上,便跪起身去取,从楚寒非的角度来看,正见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高高撅起的臀。

楚寒非面无表情,又给自己倒了一壶茶。

齐天扬拿到衣服之后,穿得很不顺利,他的视线一直在晃,手也有一些抖,连袖子都套不进去,没过一会儿就把自己折腾得气喘吁吁,偏偏出了汗之后身上一阵凉,又急着想穿,他看了一眼楚寒非,感觉委屈极了。

楚寒非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把他手里的衣服拿开,用被子把人严严实实的盖好,“少爷听话,别闹。”

“楚寒非,我冷!”齐天扬委屈极了,“我要你进来暖床!”

楚寒非无奈:“那好,你乖乖睡觉,我给你暖床。”

齐天扬满意了,看着楚寒非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眨了眨眼睛,伸手掀开他单薄的亵衣,摸了摸他结实漂亮的背肌,“楚寒非,好看。”

楚寒非被摸得一个激灵,心中悸动的厉害,见齐天扬一脸的迷茫和无辜,深深的觉得自己任重而道远,他把亵衣重新穿好,钻进了被窝里,从背后紧紧抱着齐天扬不让他乱动,“好了赶紧睡,这里的事我们一件也不管了,明天就回御剑门。”

他原本是来取回自己的东西的,现在东西已经拿到了,呆在这里无非是为了看上一出好戏,再惩治一下云家父女,不过这些事情哪有齐天扬半点重要,他现在元婴分裂,神魂不稳,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半点也不能轻忽,其实按他的想法,在御剑门也不好,毕竟那里人多手杂,他还有仇家在,能给齐天扬的资源也不如齐家多,但齐天扬的事情不是他能做主的,最少也要问过齐辰轩的意思。

楚寒非摸了摸齐天扬的发顶,见他闹腾得累了,乖巧的睡在他的臂弯里,心中暖暖的。

齐天扬安静的睡着了,楚寒非也终于能抽出空来,他给齐辰轩发了一道传音符,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顿了顿,还是没有提传承的事,这个世界上,即使是师徒,关系也不是牢不可破的,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

收到传音符的时候齐辰轩正在例行公事。

自从小孙子离开,大孙子也闭关调养之后,齐辰轩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再也翻不起波澜,齐辰轩是个修炼狂,没飞升的时候拼命的想飞升,现在飞升不成了,转修了散仙,漫长的生命中只剩下了等待天劫来临,再回首他这一生,居然发现,除了他年轻时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他什么也没有。

这时素秋和金砚之的出现就好像生命中的一道光,照亮了他前进的方向!

对,没错,齐辰轩从两人身上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每天上门揍他们一顿,饭能多吃两大碗。

“齐辰轩!我们和你无冤无仇,你究竟何苦要和我们夫妻二人过不去?”金砚之护着脸色苍白的素秋,看着齐辰轩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生吃了他,又带着十分的忌惮。

齐辰轩坐在殿中梁上,闻言唇角勾了勾,“没什么苦不苦的,体会一下仗势欺人的快感,毕竟我是个纨绔子弟嘛。”

这又是一桩公案了,当初齐辰轩初出茅庐,来到上界的时候只是个元婴后期,他是个剑修,原本第一选择就是御剑门,但他对于严洛殇十分推崇,包庇了陷害追杀他的罪魁祸首的御剑门自然入不了他的眼,偏偏他势头大,又是出了名的用剑高手,人人都当他会去御剑门,金砚之和素秋那时刚刚成为散仙不久,想收个弟子,有一次和人提起,直接说看中了最近风头正劲的齐辰轩,只等他进门拜师,结果他二话不说直接进了五城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