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明白。”
“朕让你去,可不是让你从此忘乎所以,真当了人家驸马的,你终究是卫氏子孙,即便蓝舆公主身份尊贵,怎及得上朕的卫氏?所以,终究是权益之计,你好自为之。”
“儿臣遵旨。只是,父皇,儿臣,儿臣有一事相请,求父王成全。”
“什么事?”
“前几日,儿臣,儿臣……”
卫方勉忽然下了座,走前几步,在卫 身前跪倒:“请父皇恕罪!儿臣前几日,见了硕伯娘!不是儿臣要见的,是她自己来我府上的!”
“哦?竟有此事?她找你做什么?”
“儿臣之前,之前荒唐,曾送了个女子给慎王。后来,似乎那女子遭了不测,慎王也病情愈发不好,硕伯娘认为是,是儿臣的错,上门兴师问罪来的。硕伯娘哭得很是悲伤,还说了很多……不妥当的话,儿臣自是不信的!后来,儿臣劝解了半天,答应硕伯娘,会尽力帮慎王找人医治,硕伯娘才走了。如今,父王既然派了这去蓝舆的差事,儿臣答应硕伯娘的事,便有些难以办到了,想请父皇想个法子才好,若不然,硕伯娘说的话,太,太过难听了些。”
“哦?她说什么?”
“她说,她说,她没说什么。”
“你只管说,朕不怪罪你。”
“她无非是说,说父皇见死不救,让慎王在京中等死。儿臣自然是不信的。”
“你答应她什么了?”
“儿臣,儿臣一时心软,答应帮她去西南找解毒之法。”
“解毒之法?你知道慎王所中何毒?”卫 眼睛忽然看向卫方勉,利芒闪闪。
“知道。虫毒。”卫方勉还垂头跪着,老老实实的回答。
卫 几不可见的扯了扯嘴角:“哦?你知道的倒不少。你知道解毒之法?”
“儿臣自然不知,只硕伯娘自己说,自来虫毒都是在西南的,说不定那边有人能解,儿臣便顺口答应下来,儿臣想着,到底是一家人,况且京中的人也常说,因着硕伯父为国捐躯,就留下这么一根独苗,父皇您向来疼爱胜过亲生,儿臣便,便想着替父皇分忧。”
“你,你这是觉得父皇对你疏忽了?”
“儿臣不敢,儿臣从未那么想。”
“你也觉得,朕没有看顾好慎王么?”
“儿臣不敢。只是硕伯娘哭得十分伤心,只怕慎王着实不好。对了,若不然,既然父皇派了儿臣往蓝舆去的差事,不如儿臣便带慎王去吧,对外,父王好说是让儿臣带他去治病的!这样,硕伯娘想来没话说了吧?”
“这些事,无需你操心。你且先下去吧,等礼部拟好了章程,便要启程。”
“是,儿臣告退。”
卫方勉一走,御书房静下来,卫 独自坐了许久,忽然扬声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