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这名字就让她浮想联翩,无限向往啊!
唐七糖不禁照着那些图像做起来,十分投入。
等到阮青峰过来看她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地上,闭目思考的认真呢。
阮青峰满意的捻着胡须点了点头,也不打扰她,却也盘腿坐在她身后,深深吸气,运气于掌,覆上唐七糖的后背。
正在冥想的唐七糖只感觉后心处一股温和外力缓缓注入,猛地睁开眼睛想要说什么,耳畔却传来阮青峰的声音:“无妄无思无极,入内入心入定!不要动,跟着气劲走一遍!”
唐七糖赶紧闭上眼,感受着后心处那两股气流的走向,自己也开始努力追寻它们的踪迹。
慢慢的,一丝极细微的气流,开始在她的经脉中流淌,如一股细流,跟在那两股宏大而温和的气流一起行走在四肢百骸,运行周天!
时间也慢慢的流淌走了,唐七糖全身贯注的感受,全所未有的让心向内行走,只觉得浑身舒服极了,身体似乎也轻了许多,感觉到那两股宏大温和的气流慢慢的退出去,耳边又传来阮青峰的声音:“再自己行走一周天,将气息归置丹田。”
唐七糖听话照做,慢慢收了势,慢慢睁眼,却只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完全不一样了一般!
唐七糖慢慢转身,看向阮青峰,老人也正笑微微的看着她,无比慈爱,无比欣慰:“想不到,糖儿这身子,还是练心法的奇才!祖父真高兴。”
唐七糖吸了口气,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祖父!我也觉得,我这身子很不错,我也很高兴!”
“哈哈哈哈!我的糖儿还真是有意思!还有这么夸自己的!好,照你这样的领悟,不出三个月,这心法你定然能完全领悟了!只要勤加练习,你的轻功身法会赶上祖父的!”
“真的?那,我也会比卫曦之厉害?”
“曦儿有多厉害?他能这样吗?”话音未落,老人忽然飞身而起,迅速的移动到了屋外的一棵树梢,他足尖轻点,站在那树梢上,颤微微的笑问。
唐七糖笑得见牙不见眼,拍着手的喊:“我要学!我要比他厉害!”
“哈哈哈哈,好,我们学,比他厉害!”
醉心于轻功心法的唐七糖,简直觉得时间如水一般的流走了,就这样早起晚睡的,认真投入的学着,直到她自己觉得,自己再不走,只怕那极端的疼痛马上要来了。
这一日晚,唐起糖便和阮青峰说道:“祖父,只怕我要走了,我还得往西南去!”
阮青峰看看他,苍老的凤眸微眯:“好,祖父送你。”
“祖父,您能送我,再好不过。只是,您,为什么不回去呢?曦之似乎一直在找您?”
“祖父已经不再是十几年前的忠心之臣了,一个逃犯般的被贬臣子,如何再回去?况且,你祖母在这,我不会离开她的。祖父送你出三娘子山,便回来这里陪你祖母,这一生,都不会再出去了。”
“祖父,若是,若是我的病,有治好的一日,那我便有回来的一日,到时候,我来陪您!”
“傻孩子,别说傻话了!你该陪在你最想陪的人身边。祖父想,你该当是喜欢曦之的,若有一日,你病好了,不是应该去陪他吗?”
“祖父,我,我也不知道。”
“岁月会让你知道的。跟着自己的心,不要让自己后悔便好了。祖父荒唐了大本辈子,不是也明白了?走吧,我们好好收拾,明日便翻山出三娘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