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糖正看戏看得入迷,手里拿了第一个包子才咬了两口,却见那白衣女子转头,向自己这边看来。
本来隐身一棵树后,若是不留意,也算能躲避之所,但人家定了眼睛看,那还躲什么?
唐七糖都来不及恨朱檀,见那女子目光凌厉的看过来,一把丢了手里的包子,转过身,撒丫子就逃!
嗷!死朱檀!我就说呢,在那里装神弄鬼,又怎么脱得了身,原来是算计我!
嗷!快跑!这些人怪怪的,谁知道是什么鸟人!抓住了不会有好果子吃!
嗷!我逃!死朱檀,你给我等着!等我逃出去我再找你算账!我不把你的宝贝盒子扔河里我名字倒过来写!
唐七糖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管拼命的跑,拿出前世里所有的本事只管跑了再说。
身后,能听见那女子大声喊着:“站住!给我站住!来人啊!追住那孩子,别让她跑了!”
唐七糖不敢回头看,本能的逃,拼命的逃,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呼的吹,自己的呼吸声大得如牛喘,她还是跑,继续跑,不管怎样,都跑了再说。
忽然,身侧有一阵风过,瞬间便感觉有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自己的后脖颈,一把就将唐七糖提了起来。
唐七糖还在奔跑中,两条腿还在不停的蹬着,却眼看着自己离了地,后颈一紧,呼吸急促,喘不过气的难受,她艰难的转动着头,眼中撇见一抹白色后,却实在无法呼吸了,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卫曦之脸黑得谁也不敢看,周身的寒气,冻得四周的人紧紧缩着身子。
三天!他从水源,赶到这个据说看见疑似糖儿的小镇,四百里地,他只用了三天。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那辆可能是糖儿坐的马车,已经被人拆得七零八落,那间疑似糖儿住的客栈,已经烧成了灰,而我的糖儿,下落不明!
她会在哪里?
她会不会伤到?
她会不会让人欺负了?
她饿了吗?她过得好吗?
我无法安睡无法思考,我心里全是你全是你!
卫曦之闭了闭眼,轻拿起手边的水杯,想喝一口,却在拿到嘴边的时候,想到糖儿不知道有没有水喝,那茶盏,停在他薄薄的红唇边,便再也不动了。
门外有人轻声的,战战兢兢的禀报声:“启禀旗主,那个掌柜的人已经带来了。”
不用卫曦之开口,黑蛟已经有眼色的闪身出去,一会儿进来,手里便提着个被蒙了眼的高壮男子。
男子身子被绑,眼睛被蒙,却不敢出声,抖抖索索的在地下呻吟着,似乎痛苦不堪的样子。
黑蛟一脚踩在他身上,下脚可不轻:奶奶的,长途奔波,人到现在没找到,主子没好脸色,我们便没好日子过,那这些个作死的人还不是用来发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