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蛟忙答道:“鹰木旗北城的堂主说,龙泉寺附近有个袁家村,那村里有个老大夫,擅针灸之法,治头痛极有章法,只是……”
“只是什么?你怎么也吞吞吐吐的?”
“只是他不出诊。一来他年纪大了,且也不良于行,说一坐车就头晕腿疼。王爷您看这……”
“用软兜抬来也不行?”
“呃,王爷!这,是不是动静太大了些,外围的人可一直盯着呢!”
“我出城,难道动静便不大了?”
“王爷!您还是不要亲自去了,属下多带些人,送唐姑娘去吧。”
“不,你带她出城,我自己想办法出去。”
“可王爷,为着立太子的事,如今盯着咱们的人多了一倍不止,您这个时候非要出去,皇上那边……王爷三思!”
“鹰木旗那么些人,我养着是吃干饭的?这么点小事就做不好了?日后一旦起事,这样的事多着呢!只管吩咐下去!也借此看看他们的本事!”
“是!”
春日午后的阳光,似乎带着一股甜甜暖暖的香,照进唐七糖的卧房里,给那靠窗口的榻洒上了金色的光芒。
唐七糖坐在床边月儿新安置的一个椅子上,愣愣的看着那阳光,不想动弹。
她在纠结。
再有小半个时辰,昨日那头痛突然来袭的时间便要到了,自己是应该再往那湖边走一遭,还是应该再试试今日会不会痛再说呢?
她没纠结多久,便下了决定,不试了,不能试!
太疼了!昨天的痛感比前天的加重了,今日若是再加重,自己真要痛死了!
人不能和怪病抗衡,我,不能和患了神经病的怪病抗衡!
可惜,她刚决定要出去小湖边走一遭,好让自己能化解这怪病一天,卫曦之却忽然进来了。
门口光影晃动,正对着门的唐七糖一抬眼,便看见卫曦之手扶着门框站在那。
他今日穿了一件十分平常的月白色袍子,并没系腰带,那袍子便松松的衬得他身姿更修长了些,一头黑发,只用一只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发簪簪着,那精致的眉目,便愈发清晰俊逸了。
他就这么站在卧房门口的浅粉色珠帘下,却让人觉得他一身风华,光彩夺目。
可惜,他一张脸还是紧绷着,没有一丝笑意。
唐七糖只这么看了他一眼,便忙垂下了眼帘。
这男人,让她比对那怪病,还有纠结万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