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糖拍打着特穆尔坚硬的手臂,喊道:“喂!咳咳!偷毛,放我下来,我要吐了!”
特穆尔却不管她,在腾挪了好几个屋顶之后,才把她放下来。
唐七糖又难受又生气,刚站好,就扬手要去打他,却在用力之后发现,自己此时正处在屋顶上,一巴掌过去,她在屋顶摇了几摇,幸亏特穆尔一把拉住她,否则就要栽下去了。
额!不对!下面的……都是人?!
唐七糖刚站稳,稳稳情绪往下面一看,怪不得特穆尔不走了呢,原来这里已经是梵音寺最外围的建筑了,而下面,却围满了持着长矛,搭着长弓的侍卫。
从高处往下望,侍卫圈外围是好些华贵服饰的官员,噢,还有卫曦之!
疯子!你不认得我,你不认得我,我现在是郦诗音,我有机会逃走了!偷毛比你个死腹黑男人好搞定多了!只要他带我出了梵音寺地界,我分分钟都能弄倒他!到时候,天大地大,任我翱翔!拜拜吧您!
唐七糖眼睛望着那已然换上一件紫色袍子的男子,心里碎碎念,可是,他还真鹤立鸡群啊,自己只是这么抬眼一望,便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地下,侍卫们紧张的对着屋顶,有负责保卫的都尉高声指挥着什么,执事的宫人来回跑动着,传递着皇帝的命令和最新的消息,大胆的官员们小声议论指点着屋顶上的人,一切纷杂而凌乱。
卫曦之却仰头盯着屋顶的那个小人儿,一动不动。
黑蛟无声而快速的穿过人群,凑近他小声禀报:“王爷!就是他!”
黑狼正巧也擦着汗跑过来,紧张而小声地也报道:“王爷!找不到!”
卫曦之眼神冰冷的看一眼黑狼,指指屋顶:“找不到?我怎么找到了?”
黑蛟和黑狼顺着他手指看向屋顶。
那里,一个黑衣蒙面大汉紧抱住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女子浅粉色的裙子在风中如旗帜般的飘扬,长发覆面,根本看不清形容。
卫曦之却把拳握得格格响,声音低沉而严厉:“让人先把她和特穆尔弄出去,千万不要让人伤了她。”
黑蛟应诺着赶紧去了,黑狼却有些不明白的还看着屋顶上的人,主子是怎么看出来那个女子是唐姑娘的?自己已经带人几乎把寺庙翻遍了,也没找着人啊。
卫曦之脸色更加冷了,白皙的脸上如覆了层冰。
黑狼缩了缩头,赶紧拱手道:“王爷,那属下马上去置办人追出去。”
卫曦之那双平日魅惑人心的眼睛里是无法遏制的怒火,他那卧蝉眼睑眯上去,又看了眼屋顶上的小人儿,忽然,红唇扯开一抹笑,转身离去,糖儿,你要逃,怎么就不会换双靴子呢?你可知道,这靴子的金饰是我亲自刻的呢!
黑狼却只听见他离去时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似威吓,似宠溺:“胆子不小!都上房揭瓦了!等我亲自去收拾你!”
屋顶上,特穆尔拐着唐七糖的脖子,低声问:“利息,你确定他们不会射你?”
唐七糖手抱着特穆尔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很有安全感的说:“苯!你得让他们知道我是谁啊!你喊话!就说你劫了我!这还用我教?你到底是怎么当刺客的?”
“刺客?哦!哈哈哈!其实我不是刺客!不过没关系!我试试。”
特穆尔果然冲地面喊道:“放我离开!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你们看看她是谁?她说她叫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