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没什么,就是按着顺序来呗!他再不待见郡王婶,可也不敢得罪云氏,可……呃,大概是婶婶太过强悍了,这……方勉,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呢?你不能自己想吗?你不是号称‘百花丛中过’的人么,你来问我一个‘不近女色’的?!”卫曦之想到手下报过来的郡王府的事,却有些说不出口。
“呸!我百花丛中过?!我还是雏呢!你还不知道我?!你不近女色?!那你天天搂着你那小丫头干什么?快说!”
“怎么说?说什么?总之,日后只怕郡王叔是不敢随便出入青楼的了!哦,不,不是不敢,是不能!最后呢,十八个小妾只留了三个,这你总该懂了吧?!”卫曦之摊手。
“也就是说,咱们郡王叔不能了?哎呀,这事闹得!哈哈!”卫方勉酒窝深得能放酒,幸灾乐祸的人神共愤。
“能不能倒不一定,只是,那些个小妾倒确实是卖了的!噢,还打杀了好几个奴才!”
“噢!我懂了!所以你才说郡王妃说不定会谢你?”
“无所谓。云氏……这些年霸据一方,心思难测,暂时不会为了这种事来刁难我。”
“曦之,你总是能把控着这些事!唉!不过,张太师和訾丞相也不去皇上那里闹,又是为什么?”
“我说你百无一用,你还真是百无一用!你当真不想动脑子?”
“不是我不动脑子,我可没有你手下那么多人!”
“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卫曦之看着卫方勉难得认真的脸,忽然拍了拍他的肩说。
卫方勉认真地样子倒真有几分皇子的气势,他似乎有些了然的挑了挑眉,回道:“我只是担心你罢了!总觉得你最近动作大了些,与以往不同。”
☆、第二十七章 不许问候人家全家
“郡王叔到底怎么样了?”
同样的问话,在皇宫里依旧卧床的四皇子卫行之也在问着。
眼看着郦皇后坐在他床边,欲言又止的样子,卫行之不禁摇了摇母亲的手臂,催促道:“母后,您怎么吞吞吐吐的?快些告诉我啊!”
郦皇后苦笑了一下,盔甲般的脸有些僵硬,心中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福山郡王府那让人无语的事。
最终,她含糊道:“你自己好好静养吧!问这些做什么!好好的过个年,竟然生了场病,你瞧瞧,这脸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卫行之轻推开母亲的手,心虚的掩了掩自己的胸口。
那里,从最初血肉模糊的“吾乃采花贼”,如今变成了褐色的“吾乃采花贼”,疤痕连成一片,字体却越发清晰了,该死的!如果郡王叔是被卫曦之作弄的,那么自己呢?八成也是他!
卫行之眼睛撇到别处,只盯着自己身上半盖着的锦缎软被,说道:“母后,我好几日不曾出去,你就不能说清楚一些么?我没事,都好了的!你方才说,是卫曦之把郡王叔作弄的,那,父皇没有说什么?”
“唉!你父皇……你该知道,慎王的事,你父皇也不能太大动作,如今他这样做人,你父皇心底里,说不定比较放心呢!他若是温厚良善,无病无灾,那你怎么办?”郦皇后声音低低的,虽知道此时寝宫里没有人,还是转头在四周看了看。
卫行之气急,半坐起来,脸都涨红了:“可是,母后,父皇也不该容忍他这样胡闹!凭什么!凭什么他这样的人父皇从不责罚他?!他个疯子!”
“你这是干什么?行儿,你怎么了?他这样才好呢,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你该知道你的身份!你看,同为皇子,为何只有你的名字和慎王的不同,你该知道里面的事情!当年的事……总之你安分些,你父皇自有他的决断!以母后看来,这样是对的!”郦皇后道。
卫行之却兀自生气不已:“母后,不管怎样,我讨厌他!讨厌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