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侄儿真如此想。”
“那你若是在别人府里犯病了,可怎么好?”
“皇叔父,人人都知道侄儿有病,犯病了便送侄儿回府啊!只要皇叔父不怪罪侄儿,谁敢说什么?皇叔父便依了侄儿吧!谁让侄儿没了父王,只有皇叔父呢!”
“这……曦儿,你的病……非比寻常,上回,皇叔父听陈襄说你还吃……曦儿,你,若是你跑到别人府里也那般做,皇叔父也难为。”
“吃什么?美人手指?哎呀!那可是好玩意!不过别人府里的侄儿可不吃!皇叔父,侄儿说给你听啊,真好吃啊!生吃更甚……”卫曦之忽然一骨碌从唐七糖身上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要和皇帝讨论手指头之美味。
“曦儿!罢了!你,你若真能不过分,皇叔父便许你出去看看。你既有心来参加宫宴,便先和你兄弟几个下去吧,皇叔父再见几个臣工,也要去开宴了!去吧!”
皇帝摆着手,也冲对面的几个皇子点点头,最年长的那个皇子便走过来扶了卫曦之,说道:“既然如此,那儿臣们先告退了。曦之,来,我扶着你。”
“如此,便多谢大皇兄了!”卫曦之笑着,拉住大皇子的手臂坐起来,一手揽过唐七糖,只管走了。
卫方勉摸了摸鼻子,转身去推了三皇子的轮椅车,也给皇帝行礼退了。
四皇子卫行之眼睛从未离开过唐七糖,此时瞪着她的背影,咬着牙,握着拳留在了当地。
等人一走,四皇子便转过来喊道:“父皇!那疯子又折腾什么?父皇,他一个疯癫之人,怎好让他来参加宫宴?!他如此不守礼节,父皇怎不责罚他?他……”
“住口!你这是在教朕做事吗?你硕伯父为国捐躯,只这么一根独苗,朕对他宽容些都是应当!你懂什么?!下去!”皇帝脸色阴沉沉的,没等四皇子说完,便打断了他。
四皇子低下头,想想不甘心,说道:“父皇!他还用女人!”
皇帝眼神不明的盯着他看了一会,眼睛看一眼垂头站在一边的苏院正,忽然厉声道:“下去!多事!”
四皇子眼见皇帝真生气了,再不敢讲,这才行礼退下了。
他脚步飞快的出了殿,却并不往宫宴的方向去,而是跺跺脚,往自己的寝宫而去了。
皇帝等人都走了,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怎样了?”
苏院正赶紧上前跪下了,恭谨的答话:“回禀皇上,毒入骨血,不可治了的,和往年一样!”
“嗯。真没有减轻?”
“的确没有。”
“听说他最近并未再晕倒,似乎发病也少了些,这又是为何呢?”
“这……他这毒本就难得,发病也不定时,因此上这也不算什么……”
“那他说的心口疼,可是谎话?”
“回禀皇上,这毒……本就让人心智糊涂,他这样……呃,老臣也实在不知他是真是假。”
“脉息上看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