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说的是!那,我再让我娘也好好练练!”
“嗯,这几天你多教教她,也顺便让你娘身边的那些人都学会了,以后你爹啊,便更加会留在你娘院子里不走啦!”
“对对对!小七好主意!我这就去和我娘说!我娘一定高兴得大大赏我!”
郦复在一旁高兴的手舞足蹈,石绿眼巴巴的看着,小声问:“那,那七姑娘,我呢?我干什么呀?”
“你?你要干的事多了!你也该快点把麻将多做一些出来,到时候公爷一喜欢上,马上便有人会跟上的!你还得防着人把这花样都学了去!这些你都要好好想想。还有,在外面多找几个人,聪明一点的,教会他们,等有人要玩了,他们就是陪练!懂不懂?”
唐七糖对麻将一定会在这异世盛行,那简直是‘胸口长大竹’的信心啊!且那竹子都要长出喉咙口了!
她高兴的将头昂得高高的,似乎已经看见了银票在眼前打转呢。
然而,身边这两个半大男人,还觉得小七怎么嚣张都不够,永远是狗腿的一塌糊涂,不但郦复张口闭口的小七说的都是对的,石绿也这样:“懂!七姑娘真聪明!七姑娘想得真周到!七姑娘实在是天才!我这便照你说的去做!”
十一月里,连下了两场雪。
诺大的承恩公府,尽管仆从众多,园子里还是有好些积雪来不及清扫。白雪堆在屋檐下,也积在明瓦上,阳光一照,闪闪发亮,又慢慢化为水滴,蔓延在院子里,滴落在廊檐下。
到了十一月十二这日,天气甚好。虽说积雪化水,空气中尚带着冷厉,但阳光普照,各院各处皆又披红挂绿,丫头仆妇们都换上了喜庆的装束,整个承恩公府洋溢着一股子高昂的喜气。
勤学轩里,卯时未到,便开始有动静了。
唐七糖听着院子里仆妇们脚步匆忙的穿行,听着郦复呼喝着人出门,不禁打个哈欠,拉拉好被子,继续安睡。
前几日就知道了的,今日是承恩公四十大寿正日子,阖府里的人几时去拜寿,几时迎客,几时开宴都是早早安排好了的,上至承恩公夫人,下至仆妇小厮,都早早准备了,要在公爷面前讨喜拿赏呢!
唐七糖呢,自然不会去的!
一来,她名义上只是个未过明路的通房丫头,又是个聋女,还够不上格去一家之主面前打转;再来,照她的性子,这样的事她一定是离得远远的,承恩公?你谁啊,谁配得上我唐七糖给你祝寿啊?
房间里,如今放了四个碳盆,且都是极好的银霜碳,那烧得!屋子里真是暖融融的。等唐七糖再睡到自然醒时,周遭静悄悄的,倒是远处,隐约有嘈杂的人声,想必院子里的人能去领赏的都去了。
这样的日子,即便是个粗使的三等仆妇,即便轮不到拿赏,可要是手脚够快,在寿星公让人撒寿钱的时候,也能抢个几十个新铜子儿!只要不是傻的,谁都不会错过如此难得的好日子。
唐七糖懒洋洋的起来,伸伸懒腰,自己找水洗漱了,穿上分配给她的簇新粉色小缎袄,套上银红色的厚缎子百褶裙,倒也是喜气得很。什么颜色她无所谓,反正这时代又没有羽绒服穿,这新衣服算是比较轻暖的了,干吗不穿啊?
唐七糖出了她自己的厢房门,在四周溜达一圈,果然的,除了看门的老婆子站在院子口,满脸幽怨的往外院拜寿的地方张望着,整个勤学轩,就唐七糖一个人。
唐七糖照常进了郦复的主屋,四下里找了些东西吃。要说还是郦复对她有心,即便自己出门,还要帮她在屋子一角的暖窠里面,放着一些点心。
唐七糖随便吃了一些,四下里转悠一圈,开始百无聊赖起来。
这个月总是和郦复石绿在一处,每日里不是教他们掷骰子,就是和他们打麻将,猛然间没了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一会儿拿本书来翻一翻,一会提起笔来练几个字,不过天寒着,今日郦复他们不在,这屋子里没有点炭火,唐七糖玩儿了一会,就觉得手冷得不行。
要说那未曾谋面的承恩公夫人还真是弄的好药,吃了这么两三次下来,她自己都觉得胸前两陀肉大了一些,咳咳!皮肤白嫩嫩的,身体暖融融的,要照这么下去,还真是会很快发育成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