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女孩子只是平静躺着,没有一点回应。
丁子瑜无法从巨大的变故中走出来,一间屋子中自有两处忧愁。
“丁先生,现在要怎么办?”一个冰冷而没有一丝温度的男声在中众人身后响起。
不用看就知道是沈鸿霄的声音。
血液已经染红了裹住伤口的布条,荀湛面色苍白,唇色如纸,额角上冒着大量的虚汗,对于诸葛玥的死,他心中也极度难过,可是此时听到沈鸿霄的话,除了难过之外,另外一种从胸腔中喷薄出来的怒意正在烧毁着他的理智。
“沈鸿霄,你这个叛徒,你怎么对得起国家对你的信任,你怎么对得起兄弟们对你的信任?你这个人渣!”
荀湛骂的咬牙切齿,沈鸿霄却无动于衷,他像一个傀儡一样站在丁子瑜面前,他低着头,像是随时等候调遣的,没有生命的一个玩偶一般,那样子实在有几分未知的可怖。
丁子瑜听了荀湛的话,从悲痛中抽身出来,他那双藏在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睛扫向傅戈还有她怀中已经死去的诸葛玥。
丁子瑜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傅戈前面,满眼嘲讽,嘴角带着嗜血的微笑,声音似乎从地狱中来,他说:“她活不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我要你们为她陪葬!”
他转头看向沈鸿霄,嗓子中幽幽挤出一个字:“杀!”
说完之后他重新走到丁绫的床前,为她拔掉插满全身的管子,讷讷道:“绫儿,对不起,我输了,十年之约到了,我没能救活你,所以,我按照我们的约定,还你想要的尊严。”
管子拔掉一半的时候,丁绫床前的那个动态监测仪已经在疯狂的鸣叫,示意着病人正在面临着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