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安攥紧手指, 因为太用力,骨关节发出清脆声响。他敞着腿站的笔直, 衬衣下肩胛骨的轮廓清晰可见。
发着高烧的肺部动静很大, 他急促的呼吸。
楚瑶根本没看他, 把合同扔进纸箱, 又把剩余几本专业书也放进去。纸箱非常大, 楚瑶的瘦弱很难抱起来。
温景安的喉结滚动,很轻的抿了下嘴唇。没有恶心没有想吐什么也没有, 很平静——不,也不是很平静,他心跳的很快,快的令人发疯。
炽热疯狂, 他的理智几乎被淹没。
楚瑶的唇真软,又软又香。干涸多年的身体,恰逢甘霖,生机勃勃。
楚瑶用力去抱那个箱子, 第一时间没抱起来。温景安抬了下脚尖,又强迫自己站回原处。
如果楚瑶开口求他,他愿意帮忙。
箱子里好几套颜色一样的书, 温景安还想看仔细。楚瑶以倒拔垂杨柳的姿态抱起纸箱,径直走了。
温景安太阳穴边的筋骨跳着疼。
楚瑶用脚勾开书房门,走的飞快,头也没回的出了门,扬长而去。
许久后,温景安抬手到唇边,碰到嘴唇,楚瑶的气息似乎还在。
楚瑶的唇微凉,有淡淡的樱花香气。楚瑶身上一直有一种甜甜的香气,不属于任何香水品牌,很独特。
没有恶心感,没有那种疯狂的窒息,没有万千蜈蚣爬上脊背。没有吐到胆汁都出来,也没有疯狂的搓洗皮肤。
他跟楚瑶接吻了。
寒风吹不散身体里翻滚的岩浆,薄薄的皮肉下,骨血如同被火焰炙烤。温景安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取了一支咬在唇上。
走到书房窗户边,书房的窗户正对车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