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没再说话。
电话挂断,她才继续脱鞋,把高跟鞋放进鞋柜时,她看到她给林孽买的那双鞋,他就穿过一次,那次他们闹了点矛盾,他光着脚跑了。
前几天,隔壁从国外回来,发现他车位的一辆价值三十万的电动车丢了,报警后,她也被请去派出所交待了两句。就是那天,她从监控上看到光脚跑出去的林孽,又跑回来了。
他在她家门口犹豫了很久,手在密码屏上踌躇了很久,最后什么也没干,只是坐在了门口。
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
原来,那天他跑回来了,而且还在外边冻了一宿。
原来,不是她一个人在对他隐瞒,他也不总是说实话。
傻不傻呢?傻不傻啊!
邢愫从回忆里抽身,上了楼,把邢歌的遗照拿出来,轻擦那张跟她相似的脸:“姐,你敢信吗?我跟贺晏己那么多年婚姻,我竟然从没爱过他。”
如果不是林孽,她真不知道,感动跟感情是两回事。
她趴在那张照片上,还是熟悉的冰凉,却因为它的冰凉,让她更清楚她此刻的心情:“我可能比想象中更喜欢那个孩子一点,可我能控制的,对吧?你知道的,我自制力很强的。”
没人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