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孽的好胜心就是要体现在这些奇怪的地方:“我已经是天花板了。”
邢愫就给他挂了。
挂完电话,她无力地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没想过,她邢愫有一天会跟个弟弟聊这种幼稚的话题,也没想过,她嘴上嫌弃,嘴角却全程挂起,就没掉下来过。
林孽被挂电话,也不恼,收了手机,完成洗漱最后几个程序,然后去病房拿准考证什么的了。
昨晚上跟车来医院时,他就带上了。
姥姥惦记着他高考,也早早起来,自己下不来床,就托人给他买早餐。她说她可以不担心林孽,但不能让他有慌张的感觉。为早饭和进考场的时间慌张,那就是她的责任。
林孽随便吃了两口,跟姥姥说:“我找了三笠过来陪你。”
三笠是姥姥一个小姐妹的孙子,现在在小区里边开蔬菜超市。
姥姥用不着:“他成天忙得脚不沾地,你找他来干什么?”
三笠人不错,而且受过姥姥恩惠,跟姥姥很亲,林孽把姥姥交给他照顾一会儿,也放心,回她一句:“少操心,怎么安排你就怎么接着。”
姥姥白他一眼:“混蛋东西。”
林孽抽了张纸巾,擦擦嘴,准备走了。
姥姥看他就吃了那么一点:“你这就得了?再给我吃点!”
林孽拉开病房门:“走了。”
门自动合上,姥姥吁出很长一口气。
时间真快,她还没从闺女跟别人跑的事儿中想明白,她丢给她的小东西都要参加高考了。想到这儿,她又心堵了,那死丫头会不会也有一些时候,很惦记这小东西呢?
有时候冷不防瞥到林孽跟施琪神似的举止,她都会滞住一阵,想什么也不知道,但就是想要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