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不要白不要,收了钱:“你也悠着点,别太猛了,省了过劲儿了,脱水。”
邢愫把门关上了。
把行李放好,邢愫去洗了澡,洗到一半,林孽给她发消息:“睡了吗?”
他每五分钟就问一遍,生怕邢愫睡着了,他来了不能看到她漂亮的眼睛,那他会郁闷死的。
邢愫给他回:“睡了。”
睡了就不会给他发消息了,林孽趁着她还没睡,取消叫车,准备回家拿车钥匙,铤而走险开车去。
姥姥听到房门外的动静,没管,她对林孽向来放养。林孽经常是脸上带伤,身上留疤,可姥姥就觉得,男人年轻时,可以混一点,只要心眼是好的,她什么都能接受。
街坊一向不认同她的教育方式,但又不可否认,林孽成长的很好。
当然这不全是姥姥教育问题,她也不教育,纯粹是她虽然嘴贱但人大体讲良心,影响得他。
姥姥老说自己不会管教孩子,更不爱管,时常觉得对林孽有所亏欠,可事实上,她只要善良,从来说到做到,把自己摆在跟他相同的高度,不给他所谓的家长的压力,就是最好的教育了。
她并不知道,就是她这些好东西,林孽才可以这么好。
刻薄又怎么样呢?姥姥嘴毒,但心不毒。
邢愫洗完澡,刷牙漱口,睡裙都换上了,林孽还没来。
她看一眼他俩的聊天记录,已经停在半个小时前了,她皱起眉,给他打过去。
约莫半分钟,他才接,接了没说话。
邢愫问他:“还没打到车?”
林孽说:“我在派出所。”
邢愫眉头锁得更紧了,问了哪个派出所,套件风衣,去了。
到派出所,林孽脸上有伤,嘴角和眼角破了,再看看旁边俩人,比他伤重,脸和眼泡都肿了,下巴上更是有明显的鞋印,也是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