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愫家就在钓鱼台。
当他拿着这纸条看了数十秒,而不是像往常一样揉成一团并丢掉,他就知道他装不下去了。邢愫对他的影响很大,很大。
最后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开跟邢愫的对话框,打了一行字:我有事儿要去一趟钓鱼台。
刚打完就删掉了,又换了一句:晚上我在ago。
好像也不行,又删:钓鱼台附近有什么聚会的场所?我同学过生日。
太刻意了,再删:ago的大包多少钱?
好傻逼的问题……接着删。
这样反复好多次,林孽心态没了,打了句气话:有种你永远别找我。
拇指在发送键上悬了好久,还是没摁下去,挪到删除键,把这行字删了。算了,爱特么找不找。
这女人说话就不靠谱,什么早晚都是他的,扯淡!
中午饭过后,刘孜惠亲自来请人了——她站在后门,叫后门同学帮忙叫下林孽。
那同学声音嘹亮:“林孽!有人找!”
午自习前二十分钟是午休时间,所有人都趴桌子上休息,后门同学一嗓子,全起来了。半个班的学生看向门口,见是文化班鲜少长得不错的刘孜惠,都精神了,起哄‘吁’起来。
钟成蹊跟林孽一块儿出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刘孜惠塞到林孽手里一个小纸条,塞完跑了。
钟成蹊从林孽手里一把抢走,前后看一眼,是带彩印儿的纸,还有香味儿:“什么玩意儿?”
林孽刚上高一的时候,收这东西收的最多,后面大家都知道他生人勿近的德行了,再加上一届一届不断有新生,也就不吊死在他这棵树上给自己添堵了。这个时代的学生家庭条件普遍不赖,谁都是宝贝,碰一次壁就已经是极限了,很少有那种好几年得不到回应还坚持不懈的。
钟成蹊打开纸条,念出声来:“林孽,我过生日了,在ago,晚上九点,希望你能来。”